日。”张致道:“此刻出门往铺子买就是,有些不舒服是常事,些许头疼就要休息,又不是富贵人家!”
张泰见他脸色发白、嘴唇发青,摸他额头,有些发热。如此这般,还要出门做那几十文钱生意,不由得火气上来,道:“你就是急着还钱,也得爱惜自己。此刻不过受寒,赶紧吃贴药就好,硬要拖着出门吹风做那几十文钱生意,若是重,还不得多花药钱,只怕几十文都不够贴它,何苦来!”
张致被他说得恼,但要驳他话,只觉眼前阵阵发黑,愈不好。只得依张泰话,卸担子,回房躺着歇息。
张泰铺子也不开,到房里看着张致。不时摸摸他额头,只觉越来越热,忙烧热水,绞热巾子敷在他额头上,道:“你再忍忍,待药铺开门,带你看大夫去。”张致只道:“不过就淋雨,有些不舒服,你开你铺子去,看什大夫。”
张泰只当没听见,好容易熬到日上三竿,赶紧拿棉衣裹张致,扶他起来。不料此时张致已是烧得烫手,眼前直发黑,站起就软倒,根本走不得路。张泰急,赶紧背起他,快步走到药铺。
到药铺,张泰急忙道:“大夫,这弟弟昨日淋场雨,早晨起来就发热,不会就烧得厉害,您给瞧瞧。”说着把张致放到凳子上,扶他坐好。
大夫诊脉,再看张致生得白皙清秀,寻思良久,问道:“你这弟弟,做何营生?”张泰道:“在西市摆个摊子给人读信写信。”大夫只当张泰有意不说,也不再追问,只道:“发热是受寒,吃几贴药就好,不是大事。倒是你这弟弟,早年只怕日夜颠倒,加之旧疾,心里又郁结,滞涩气血,须得好好调理。”
原来这张致在南馆待多年,期间日夜颠倒不说,加之有时被客人折磨,身上有伤是经常;若是没服侍好客人,被鸨子饿几顿饭、打骂也是常有;有时客人嫌他呆闷,硬逼他吃春药服侍,那是什好东西,吃哪有不伤身;加之他心里烦闷郁结,无处疏导,久而久之,身体越来越差。这才淋场雨,就病来如山倒。
张泰听,忙道:“有劳大夫,药只管开,该怎调理就怎调理。”大夫道:“现下先吃几贴药,待这风寒发热之症好,再慢慢调理不急。”
张致话听得明白,待要推拒,人难受得很,倒说不出话来。
张泰拿药,又背起张致回家。张致昏昏沉沉,恰似在梦里般,只觉张泰旧棉衣兜头把他裹得严严,丝风也吹不进来。张泰生得健壮,背着个成年男子也不吃力,脚步沉稳有力,似泰山般。不由让张致想起,小时趴在父亲背上也是这般。从那时起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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