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告牌和全息投影都在播放同样东西,那是来自z.府紧急通知,让陆汀想起几天之前,他也是这样开着飞船,擦肩而过是自己通缉令。也想起那时候,邓莫迟叫他“王子”。故国王子。现在国确成故国,但王子呢?他是否有资格拥有子民。到现在他仍是如此贫弱,没有帮手,人微言轻,而满世界奄奄息是救不完。
有时他会闭上眼,仍然能看到某些闪回——还是那些灰黄雾气。神相就是这样吗。这到底是不是幻觉。陆汀在心里问无数个问题,但邓莫迟只给他这个无声解答,他就这小心翼翼地、不敢不信地,捧着这点点联系。
每根弦都绷紧,时间又过去将近两个小时,含氧量掉到10%,陆汀刚放下第三批难民,也不得不给自己戴上呼吸面罩,行至撒克逊河下游港口。他准备去人造人聚居地看看,突然就听到爆破巨响——不同于其他角落混乱火力,这声爆破沉闷,震天动地,且近在咫尺。在他越过河面那刹那,有碧绿光线从水面破出,他回头,只见身后光芒大盛,空气被点燃得不剩下半点乌黑;又当他扭转角度,降落在那条久违街巷,陆汀得以较为完整地观察这柄光剑,如山般宏伟,也如海浪般高昂,从河面拔起,直刺向天空。
就算进浓雾,仍有光芒隐隐透出。它没有被雾气吞噬。
飞船旁边,那栋淡黄色平房已经坍塌大半,看看碎砖上积攒泥泞,这坍塌也不是最近几天才发生事。但门口邓莫迟做排水系统还在。陆汀从飞船跳下,跨过管道,步步爬上废墟,目光始终钉在半空。那光线正在迅速扩散,笔直形状铺展开来,形成圈柔和辐射面,同时,它也不是孤零零。
还有爆破声此起彼伏地响起,每声都拔出柄光剑,又抹出片广袤辐射,直逼那些遮天蔽日雾霭。黑暗被驱散,在高楼之间、城市边缘,甚至更远,到海岸线以外……那种碧色幽深而柔和,不动声色地持续殖入,陆汀爬回飞船又开回到撒克逊河上方俯瞰,没有任何恐惧,他是第个走入绿光人,垂下眼,那污浊河水不知何时变得清透,滚滚东流着,可见河底荡漾熊熊绿光。
看起来就像——有团火焰在水下燃烧!
“几个观测点含氧量已经停止下降。局部已经开始回升。”Lucy在耳麦中提醒道,“宇宙大力怪先生,虽然还没有官方通报,但社交网络显示,同类现象在整条赤道都有出现,不过分布不均。”
有什真实地发生。有什,被做到。陆汀按住闪烁心跳,闭闭眼。这次他什都没能看到,连那点蒙尘闪回都不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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