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汀呼出口气：“也对，出生环境就这
低温。”
邓莫迟敲敲墙面，道：“醒醒。”
他说得很平，声音也不大，有大半间厂房必然是听不清
，然而满地萝卜却攒动起来，抬起头，茫然四顾，瞧见门口邓莫迟，他们就像是萝卜又长
脑子，依次站起，井然有序地沿走廊撤离。
两人就这“解救”九间厂房里“冻萝卜”，不只有穿绿色连体衣人造人们，还有并非生于此处工作人员，大约三十个，由于不能耐受低温，他们被铐上手铐，集中关在电梯口旁杂物间，由穿白衣幸子看管，已经奄奄
息。
这场关押应该已经持续几天——或许是从先知感觉到地球另端半岛上异样开始。
幸子在邓莫迟面前也是顺服，但她神情就像是已经把前几天还见面两人忘记，“仁波切”三个字，也不再出现在她口中。
直梯只有个，要从地下钻出去上千人，就算每位都比棋子还有序，这仍然是个大工程。陆汀做个半吊子监工，站在邓莫迟身边，他分析道：“先知把人造人都洗脑，让他们先把工作人员都,bao力关起来，再把自己关起来，躲在地下，不想被你找到。”
“是。”
“可
们找起来点难度也没有，就是有点麻烦，而且这些小萝卜都太听话，她好像在做无用功……是她也犯低估你错误。”
“因为她只能做到这种程度。”
陆汀仍有点云里雾里，邓莫迟却不再说话。再往山洞回时天色已然黑透，锈红圆月挂在天边，大部队在地面徒步前进，LastShadow低空飞行，徘徊着，冷色翼灯在黑压压地上照出白影，待到最后波小绿人也在山洞前空地上聚齐，邓莫迟也跳下飞船。
他递给陆汀套同步对讲设备，说接下来靠它联系，之后也不等人再说什，就只身进入山洞。陆汀下意识追他，脚步却钉在洞口，身后是小绿人们自发打开电筒灯光，无数光束聚在起，打在山洞中，照亮邓莫迟背影。然而邓莫迟似乎根本无需照明，他背影也消失在黑暗笼罩下，离洞口很浅位置，却是散射灯光和陆汀夜盲视力都无法到达地方。
陆汀仍然定定地向里看，攥着无名指骨戒，他无比冷静地意识到，邓莫迟早就不是需要他保护人，或许邓莫迟本就从未需要过，而他这种凡人要做到，也就是保持头脑清醒，对邓莫迟抱有信心。
耳机中呼吸声平和而清晰，脚步声亦然，让他心跳得多少有点准头，大约过五分钟，脚步停止，邓莫迟在黑暗中走到头。
他也不说话，陆汀能听到就只剩呼吸。
又过大约五分钟，耳畔平静突然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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