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几次经历也是样,各取所需,按部就班,哪次激情也不足以让他头脑发热。
他喜欢男人,就像他其实讨厌吃生日蛋糕样自然,只不过现在才把它说出口,要求别人也知道;观察父母在诸多亲朋面前应对,感觉和实习时观察病人也没有太大区别。
只是,在母亲严肃地和他探讨以后生育和养老问题时,他忽然在想,以后能不能接受男朋友有只小狗和自己起生活?
原来已经默认某人是男朋友吗。
方昭质自己都觉得太夸张,那时他跟杨剪也有几周没见面,硬要把人家归为出柜动力,好像种绑架。
他也不想为杨剪抛头颅洒热血。
只不过是,当他把杨剪放在脑海中,当作个思考对象,会想到“喜欢”,也会想到“心动”。那是很多个瞬间,比如那辆破烂自行车上挂几兜子盒饭,是杨剪给辩论队打;比如拥挤课间偶遇,杨剪在自行车流间夹着课本,步履匆匆,总和大部队反着方向,也总是在想事情似不会抬头看他眼;又比如鼻尖上露水,以及点血红。
杨剪还知道他名字来由,离骚,杨剪甚至会背全篇,说他有“明洁品质”。
都很简单。
也都不过是无心之举。
那普通吗?当然不。只能说杨剪太与众不同,方昭质吃过很多盒饭,每天与无数人迎面相遇,在自己鼻子上摸到过露水,世人会背离骚也有千千万,只有杨剪能够让人觉得与众不同。
方昭质知道自己太需要不同。从小教育,以及未来职业生涯中,他最讨厌理应是意外,他人生也应该帆风顺,四平八稳。这是太无聊件事。到底该怕什呢?是无聊还是风波,方昭质两个都怕,也许是这个原因,他将近三十年人生里只告白过次,对象是杨剪,却是替位虚构女同学。
是在大三时,杨剪毕业前初夏,他听说那人身边还没有出现新女孩儿,好像已经单身很久,他还以为自己机会来。
他把自己十几万块钱相机借给杨剪班长。那天在未名湖边,已经是留念照最后个背景点,方昭质过来拿相机,和班长约取存储卡时间,又把杨剪留下,告诉他:“们班有个姑娘,长得特别白,有点自来卷,个子挺高不比你矮多少,有印象吗?”
“没有。”杨剪果然这样说,似乎都未曾费心思多考虑会儿。
“她想让帮忙问问……你最近有没有工夫谈恋爱?”
杨剪正捡着地上女同学们为画面效果洒落梨花瓣,闻言起身,挑挑眉。
“她——她见过几次面,然后就直挺喜欢你。”方昭质盯住湖水,是个阴天,小雨时断时续,湖面也看不出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