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额头轻轻蹭他眼睛,那定是有些湿润,他手指也嵌入杨剪,到底谁更用力,谁又更深呢?至少他们都不觉得疼,“只是不要,让心碎。”
“如果避免不,怎办?”杨剪嘴唇开合,在他鼻息下。
“那就……慢点,”李白觉得自己确变成流体,就要倾倒,全洒在这副怀抱里,他捋过杨剪颈后碎发,插入他飞扬发丝,“别让它,还没长好,就碎回去。”
杨剪没有答话,但李白知道,他听见,也记住……或许也会拼尽所能去做到。看似摇摇欲坠,杨剪却把他抱得很稳,帮他在秋风中平躺,把他最娇嫩地方射得泥泞,像个委屈好多好多年男孩,终于回到故乡似,什也不愿再多虑,埋头吮吻他心口。
城市灯火上空,浮动是他闪烁心跳。
大概四点躺下,杨剪抱着被自己弄得乱七八糟人,睡很长觉,醒来时已经是次日十点,前台打来电话,提醒退房。
李白已经走,没什好惊讶,那人夜里迷迷糊糊时候还在念叨自己花光钱,排好工作,必须出去赚,好像是下午点飞机?早上还要回家收拾行李。临走前窗帘透进来些许天光,李白就站在那片青灰之中,有点模糊,好像亲他眼睛,好像念念有词地在和他说,“阳光照你时候,老是觉得你像块玻璃。”
说很多,他只能记住这句。
为什会这困啊。大概是有太久没有睡得这沉吧,睡眠障碍直以来都是困扰他大问题,李白走后,那条裙子被放在他枕边,他才又连着做几个短梦。
杨剪从床沿站起来,捏着鼻梁往浴室走。那人是怎走,怎惶惶然把自己清理干净,然后穿上衣服,又是怎把那些小东西如数家珍地塞回自己身上个个小·洞里,他当时半梦半醒,闭上眼却大概能够看见。他走到水池前洗漱,用那条被李白抖开毛巾,接着又从阳台取来自己线衫和牛仔裤。
先前沾潮,李白把它们挂在外面吹风,现在已经足够干燥。倒是外套没踪影,件薄夹克,比较暗孔雀蓝色,杨剪本来把它搭在化妆椅背上,现在却在椅子腿底下找到张被压着牛皮纸小信封。
“生日快乐!”粗马克笔,笔划,写得有种中学生作文严肃工整。
杨剪默念:谢谢。
“早上好冷,外套穿走:)”背面这句是用酒店蓝圆珠笔写,又恢复那人平时乱写乱画潦草。
杨剪默念:好吧。
信封沉甸甸,装应该不只有张纸,他用台灯底座直角边压着,整齐地把它裁开,倒出来把拴着麦兜挂坠钥匙。
不对,看那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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