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心里。他打开双臂,抬手要抱,他预感杨剪也快射,他想亲亲杨剪最怕人亲耳根。那人果真心领神会地弯腰任他环住,却没等他亲上,双手搂到他背后,手扶后腰,手托屁股,直接把他抱起来。
下床,是在往哪儿走,李白晕头转向。他只觉得再往上顶他几下,自己就真要坏掉。杨剪对此也并无解释,他能听到只有推拉门轨略有刺耳声响,背后忽然凉,是秋风混着噪声吹上来,忽然又很粗糙,抵在他上肋下面,后腰上方,细细像几根棍子,栅栏,铁栅栏,那些扎人大概是油漆涂不均匀形成小刺。
李白这才想起,自己选这间行政套房有阳台,在十六层。
他被顶在护栏上,只能护到他腰,两脚悬空,不想掉下去就要紧紧搂住杨剪脖子。离得这远,马路还是很吵啊……他适应风,渐渐能听清,才发觉自己睡裙已经断条肩带,那松松垮垮,没太往下滑,是被两个人体液黏在皮肤上。杨剪抱着他,抱得特别紧,操得也特别用力,那些黏嗒嗒液体胶在那儿,风给吹凉,人又给疯狂地磨热。真是搞不懂啊,如果担心害怕话,不该轻轻,小心翼翼吗……但也正是这样矛盾杨剪让他无法自拔。他们好像都不是喜欢放过自己人。如果,现在,掉下去,会怎样?他又忍不住想,双臂勾在杨剪颈后,他往后仰躺,躺在空气中,那人就不得不在他背后捧着,俯下身子,贴得更近。
这样个不小心,他们就会起掉下去。
那样好吗?
这定是杨剪在和他同时思考问题。
李白眼布被扯掉,去哪儿?好像随风飘落。
他无需适应月光,眼就看到杨剪长睫低垂双眸。
“是需要你。”杨剪哑声说,“虽然有时候这需求很痛苦,痛苦得让想停止这所有。”
李白怔忪着,微微张开嘴,呻吟又挡不住,杨剪说他很会叫,可事实上是他永远也忍不住而已。为什要突然说这种话……他不想流泪,可他忍得住吗?他又感觉到左手小指细环,直在那儿,它其实让他痛苦,他承认,因为它好像待错位置,却又让他完全无法下定决心摘下。更痛苦是这对于杨剪来说就像是无心之举。无论他自己愚蠢又冲动地,刻意做过什,杨剪都从没刻意让他难过。那,他们同时痛苦话,那种痛苦可能是共通吗。爱,他又想到这个字,他爱杨剪……他爱人,瞬间脆弱,真比朝露还要稍纵即逝,对他来说,竟像是洪水。
“你会碎吗?”杨剪还在问呢,手指嵌入李白后背。
“其他地方,全都无所谓……”李白昂起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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