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程旷洗完澡,掐着点在门口等章烬会儿。没多久,果然看见个人影在步履蹒跚地爬楼梯。楼梯间窗户外有三两只飞蛾盘旋,被晕黄灯光照映出几团模糊影子,晚风把虫鸣声吹进窗内,显得夜晚格外安静,而在片安静中,那脚步声尤其清晰。
程旷入定般身体动下,往楼梯边走去。
“哟,睡不着等呢?”章烬看到程旷朝自己走过来时候,心情有几分雀跃,嘴角翘起明显弧度。
程旷停在他面前,搀住他,动作堪称温柔,嘴里却没吐出个好词儿:“瘸子,要拄拐吗?”
楼梯间里不方便发挥,章烬压着嗓音道:“你等着。”
并没有等多久,章烬到达他根据地,就对程旷动手——确切地说是动嘴。他用那条伤脚压住程旷腿,凑上去不由分说地啃对方口。程旷从来没有这束手束脚过,他稍微动下,就可能碰到章烬酱猪蹄,然后这缺德玩意儿牙缝里就会蹦出连串“操”。
“服吗学霸?”章烬条腿就教程旷动弹不得,语气飘飘然,尾巴都摇上天。
程旷扫眼近在咫尺章烬,凉凉地说道:“你那条腿最好不要好。”
这话原本还有残忍后半句“好也给你打回来”,程旷没说,却无声胜有声。
章烬:“……”
不说章烬还没想到,敢情程旷在让着他。
章烬受点拨,不由得动起歪脑筋:既然旷儿都让步,凭什不能得寸进尺呢?
程旷没料到那句威胁不但没起到该起作用,反而成催化剂,促进那瘸子胡作非为。
姓章瘸子整个人都靠近,手伸到程旷耳边,擦过头发,兜住他后脑勺,程旷怔瞬,视野骤然暗下去。
章烬鼻尖抵着他,嘴唇紧跟着落下来,程旷顿顿,闭上眼睛回应他,两个人呼吸交错辗转。
潮湿春天已经过去,夏夜里闷热干燥,两个十七八岁少年人挤在窄小单人床上亲热,很容易就蹭起火。
章烬喉咙里滚出声“操”。
程旷推章烬下,说:“下去。”
章烬仰起头靠在墙上,看见程旷佝着腰找鞋时,他喉结轻轻地动动,拉住程旷,明知故问道:“你去哪?”
程旷说:“你眼瞎吗?”
“你才瞎。”章烬趁他没站稳,把将程旷拉回床上,“都有男朋友,还去卫生间?”
“这种事帮你。”
程旷:“滚开。”
章烬没松手,不讲理地碰瓷道:“老子脚还没好呢,你别碰啊程旷。”
“……”
程旷眼睫颤,余光中闪过圈金属光泽——章烬耳环轻轻地动下,接着切都乱套。
房间温度蒸起来。
“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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