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是大人呢——尽管望州*员每日都命人加固河堤,但还是无济于事,在某日河水决堤,大水冲垮数间房屋,也卷走许多人性命。水灾直到五日后才完全消解,可这并不代表着望州已平安渡劫,相反,场更加可怕灾祸已在路上。
不知是谁第个发热,而后是第二个、第三个……大水之后必有大疫,还未重新整顿站起望州,又被瘟疫压垮。
他娘亲在惊吓劳累之下病倒,虽不是瘟疫,但她素来体弱,原本就有旧疾,又找不到大夫来看病,拖数日竟是卧病不起。乌舟不听劝阻,拿家中所有值钱东西,上街家家地敲门寻药,可最终他无所获。
乌舟在娘亲病榻前泪流满面,他攥紧女人冰冷手,试图唤醒她点求生意识:“娘亲,别睡,们会得救……他们都说,丞相大人已经带着赈灾东西赶来望州,等他来就好,切都会好起来……”
他娘到底是没有那个福分,第二日夜里同他说几句话,便再也没能睁开双眼。
第三日,丞相马车终于抵达望州。
马车停在城外,为探查灾情,徐京墨亲自从城门路走到城中,百姓都跪在旁,哭喊着求大人救救他们。乌舟麻木着张脸,将他娘抱出去,正撞上那位年轻丞相大人路过。
正巧碰见那墨色衣裳男人也转过头来,入鬓眉下,双斜飞而明亮凤眼,似流转着万千光华,抬眸间便胜过万语千言。他肤色有些苍白,连日赶路使他眼下带些许青黑,却丝毫不掩他气势,只眼,就叫乌舟忘言语。
那人下摆卷起扎在膝盖后,路走来,华贵锦靴上已沾满泥泞,被脏水浸透。他不甚在意地踩过泥水,向乌舟走过来,微微蹲下身朝他问道:“小友,你怀里是什人?”
“是娘亲。”乌舟回过神来,有些木讷地陈述着,“她昨夜死。”
“丞相小心,可能是望州城里瘟疫……”
徐京墨抬起手,示意身后人不必多言,接着他弯腰探探女子鼻息,低叹声,对身后人吩咐道:“给这孩子些吃食,再将这位夫人并安葬吧。”
说完后,徐京墨又摸摸乌舟头,没说什别话,但乌舟明白这是男子在安慰他。做完这些,徐京墨便收回手,带着身后干人离开此地,只留下个侍从将他娘接过去。
那人口中絮絮叨叨地念着:“你小子真是有福气,碰上丞相大人巡查,不然望州都这鬼样子,哪儿有人费心思管个死人身后事……”
“他叫什?”
“哎呦,丞相名讳岂是你能直呼,散散,你别在这给添乱!”
后来,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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