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干后发出香气……只是还未等徐京墨细细分辨,这味道便下消散在风中,仿若之前是种错觉。
徐京墨不动声色地将龙耳炉捧出来,而后迈开步伐向祭台走去,他走得不急不缓,手中所持极稳。然而,就在徐京墨要将这祭炉放置在祭台之上时,变故突生——
先是听到细微“咔嚓”声,徐京墨忽然感到手中轻,众目睽睽之下,那只龙耳炉居然在他手中碎裂成两半!
徐京墨也被吓跳,下意识去捞,却只捞个空,碎炉落在地上砸出闷闷两声,炉中香灰更是撒徐京墨身,将他纁裳都覆成片灰白之色,看上去整个人很是狼狈。
明堂之内,鸦雀无声。
“这……”太常也是愣住,他膝盖软,跪在皇帝脚旁,背后都被冷汗打透,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陛下,祭炉还未燃香便碎裂,这实乃不祥之兆……”
皇帝没有理会他,只是快步上前将形容狼狈人挡在身后,冕旒上玉珠撞在起,发出泠泠脆响。有好事者悄悄抬眼,却只能窥见天子不悦神情,只听皇帝动气,大声斥责宫人:“眼睛都瞎吗,祭炉出问题,还不赶快拿新来!
徐京墨掸掸身上香灰,对这遭也有些愕然,片刻后,他蹙眉看向地上碎裂成两半龙耳炉,弯下腰拾起碎片,仔细观察起来。
那里痕迹无几,且断口整齐,显然是有人提前将炉子割成两半,而后不知用什东西粘合在起。这样做,拿起炉子乍看没什问题,但若长时间持握耳柄处,使炉中部受力,祭炉就会支撑不住,迅速从中裂开。
这栽赃陷害手法属实太低级些……徐京墨面色骤冷,脑中飞快地闪过几个可能接触过祭炉人,并悄悄将块碎片收入袖中。不久,宫人就将备用祭炉呈上来,萧谙没接,而是从徐京墨身前退开,轻声道:“徐相,请继续祭礼。”
徐京墨将萧谙回护看在眼里,却已不敢再多想,伸手取新祭炉,小心地放在祭台之上。好在接下来,祭礼都顺利按照先前安排进行,没再出什岔子,徐京墨总算是松口气。
出这场闹剧,徐京墨心知清流必要以此事大做文章,甚至这事始作俑者应该就是清流之人。若是平时,徐京墨定会想法子先将这事按下,之后再命人调查主谋,只是这回,他既无恼怒也无不快,心间竟只剩疲倦,甚至连善后都觉头疼。
名声于他而言,已经狼狈至此,不日后他又将辞官离京,何必再分神在这种小事上。
祭礼已成,按照大衍规矩,皇帝需在宫中宴请群臣,因着年节将至,皇帝意思是这次直接按照元辰规格来办,将两场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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