掺着酒气的梅香,他脸上未收起来的笑意立时僵在了脸上。他眉眼沉沉,深吸深吐了几口气,再三警告自己不能对徐京墨发脾气,这才走近去瞧蜷成一团的人影。
光线昏暗间,待他瞧清了那人的模样,一时间被吓了一跳。
徐京墨的脸色属实是太差了些,这人额上满是汗珠,抿着的唇偶尔泄出一两声痛吟。即便已痛得有些神志恍惚,他的呻吟也是轻微的、压抑的,如非细听绝不会被人察觉的。
萧谙瞧着徐京墨抵在腹部的拳头,立刻便猜到了大概是徐京墨只喝酒却没怎么吃饭,引发了胃疼的老毛病,又因为酒热勾起了信香逸散——就徐京墨这身子骨,哪一样都够徐京墨喝一壶了,更何况是一齐发作。
意识到这点,萧谙怒火便化作了心间的隐痛,他不知道徐京墨怎么总这样不在意自己的身体,难道对徐相来说,短寿也无所谓吗……这世上,就没有一样东西能够牵绊住这个人吗?
光是这么想想,萧谙就郁闷得不行,他上前将徐京墨抱在怀里,用了些力气挪开这人自虐的手。紧接着,萧谙迅速搓热了双手,催动些内力使手掌更热些,而后从徐京墨的里衣内伸进去,一下一下替这人揉着上腹。
这一揉,萧谙发现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肤,都感觉得到那下面器件是如何疯狂抽搐……这便更惹得他心疼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闹腾不休的胃才算是安生了些许,徐京墨的呼吸终于不再紊乱短促了。
在狭小的车厢中到处都是梅香,萧谙也有些煎熬,他捏着徐京墨的下巴给他擦汗,看着那两片薄唇,有些赌气地想,这里平时总是说出他不爱听的话,这时候怎么哑了!想着想着,萧谙还是忍不住将徐京墨捉住,在他后颈处重重地落了一口,留下了两排牙印子。
“嘶……”
这是有些泄愤的咬法,咬得徐京墨浑身发麻,好似被一条大狼叼住了后颈,一阵阵发凉。
又过了一会儿,他的胃部才终于彻底安生下来,又得益于有了乾元抚慰信香的注入,徐京墨面色和缓不少,意识也恢复了些许。萧谙见状,当机立断地用身上大氅将人一裹抱下了马车,大步向府内走去。
徐京墨的一只手无力地挂在萧谙脖子上,脑袋埋在乾元的脖颈处,刚被咬过的坤泽有些依赖乾元,下意识寻着那股青竹信香猛吸了几口。片刻后,脑袋还未完全清醒的徐京墨似乎觉得这样还是不够,不由自主地在乾元怀里蹭了蹭。
这一蹭,就蹭出了不该生出的火气。
“啪”的一声从身下传来,虽然声响不大,但却让徐京墨惊得整个人向上一颤,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萧谙:“你!你……你怎么敢……”
这人刚刚……居然打了一下他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