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自己关起来大门,然后就将这些疑惑丢到边去。
杪冬低下头,伸出手指在冰冷地板上画出个“素”字,然后又写“母后”。
他歪歪脑袋,悄悄笑笑,似乎在这些无聊小动作中得到天大乐趣般,开始遍遍地在地上写着“素”、“母后”,直到那和尚吃饱凑到他面前来为止。
杪冬收起手指,默默地看着他。那和尚瞥眼案台上甫家列祖列宗牌位,嗤道:“这些木头能吃东西吗?死人能吃东西吗?真真是浪费!小娃儿,你说是不是?”
杪冬眨下眼,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和尚打个饱嗝,故作深沉地感叹道:“你说,这生命是个什东西?”
杪冬垂下眼眸。
他想起上世放弃生命时惶然无措自己,以及这世看见和素模样母后时难以言表惊喜,悄悄弯弯嘴角,低声自语道:“是种奇迹。”
后来和尚消失,剩下杪冬继续跪着,直到天明。
新年第天,杪冬因为偷吃贡品这样大不敬罪名挨顿板子。
他没有争辩,默默承受,然后趴在周皇后安抚怀抱里安安静静地笑着。
“旬大师吃供奉用食物,害挨打,所以就以收为徒当作补偿。”
青衣人很久都没说话,杪冬又趴回膝盖上,看着沾染着月光青瓦发呆。
半晌,那人才略带涩哑地问:“那跟着旬,杪冬都学到些什?”
“其实也没什,”杪冬边在瓦片上划出些莫名其妙符号,边淡淡地说,“不够聪明,底子也不好,学三年就只会轻功。”
“那个和尚只教你三年?”
“是啊,”杪冬歪过头,朝青衣人笑下,“旬大师说他在每个城市都只停留旬,留下来教三年,也是破戒呢。”
“三年能学到什?”青衣人冷声道,“这个师傅他当也不算尽责。”
对于个以云游四海为乐花僧来说三年或许并不短,可是青衣人忽然记起那次杖责之后,太子直高热不醒,好几次生命垂危,救过来之后又躺两三个月才能下地行走。
虽然当时没把它放在心上,但是现在想到这些,青衣人怎都觉得那个旬所谓三年补偿,亦不过尔尔。
他烦闷地喝口酒,身边杪冬却笑着说:“也并不是很想学些什东西。”
少年低着头,柔顺黑发滑下去,垂在耳边,露出小截白皙脖子。他低声说:“不过旬大师在这里时候,在枫山生活确实有趣得多。”
杪冬又沉默下来,青衣人放下酒杯,神色在清冷月光下瞬间无比复杂。他忽然伸手摸摸杪冬头,道:“以后,会常来。”
杪冬偏过头,露出只眼睛盯着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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