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去枫山时候,杪冬看见青衣人坐在屋顶,就着月光喝酒。
“大叔?”杪冬跃上屋顶,动动鼻子,说,“唔,是‘墨香’。”
青衣人递个杯子给他,杪冬摇摇头,“闻着就要醉。”
青衣人也没坚持,杪冬坐在他身边,道:“大叔真是厉害,居然可以找到这里。”
旬大师给这片山林布过阵,不知道解法人无论绕着它转多久,都是找不到“枫山”。
“这阵法确实诡异,”青衣人说,“花三天时间才解开。”
杪冬看看青衣人,想起旬大师吹嘘着他阵法如何厉害如何天下无敌时那张得意脸,皱皱鼻子,忍不住笑笑。
“去酒肆,那些伙计说你平时不怎去。”
“嗯,”杪冬将下巴搁在膝盖上,手指在青灰色瓦片上下下划过,“很少去。”
“这个枫山,”青衣人环视圈并无特别山林,奇怪道,“为什要用奇门异阵保护起来?”
“啊——”杪冬抬抬眼,上扬语调里带些怀念,“‘枫山’它,是和旬大师起修建。”
“起砍木材,起去集市买瓦片,起搭篱笆……”他抬头看着天边那轮明月,嘴角弯起抹微笑,“就连牌匾上面字,都是人写个。枫山是和旬大师秘密基地。”
“旬大师?”青衣人忽然沉下声来,他问,“那是什人?”
“个很厉害云游四海僧人。”杪冬回答。
“那杪冬是怎认识他?”
“嗯……”杪冬想想,说,“有次……大概是过什节时候吧,爹罚跪祠堂,半夜时候旬大师忽然就出现……”
其实那天是除夕。
杪冬太子身份大概是碍秦贵妃眼,被她使些绊子,在家宴中出差错。
顺帝自然是知道,他看着秦贵妃视杪冬为眼中钉肉中刺样子,嘲讽笑,便顺她意罚杪冬去跪祠堂。
之后又是热热闹闹守岁,那个总是安安静静地藏在周皇后身后孩子,便这样被他抛之脑后。
六岁杪冬孤零零地跪在祠堂里,心想着不知道母后会不会冷呀。
反正,祠堂里只燃些香烛,又那样空旷,在腊月夜晚还是挺冷。
他往手心里呵着气,听见远处报时钟声响十下。
等到下次敲钟时候,就是新年啊……正这样百无聊赖地想着,那个衣着狼狈和尚就忽然闯进来。
“哇~香!真是香!”
和尚看着供桌上食物两眼发光,如饿狼般扑过去大快朵颐。
杪冬疑惑下他是怎进守备森严祠堂,又疑惑下这大动静为何没有惊动门外守卫。
他转头看眼那扇好像在和尚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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