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容落云问:“查探什?”
侍卫道:“查探宫主有无出宫,身体是否无恙。”
半月未出门,岂非直藏在宫外守候?容落云又问:“何时开始,又何时才能休止?”
“宫主离开将军府那个午后,属下直跟着。”侍卫回答,“宫主在朝暮楼发疯……不是,受伤后,将军派属下通知三宫主和四宫主,之后宫主回宫,属下便在外暗守。至于何时休止,要听将军吩咐。”
容落云微微发怔,那人好生周到,竟这般放心不下。“你回去罢,告诉你们将军。”他面无波澜地说,“本宫主好得很,以后别再白费力气。”
侍卫俯首答应,抹把脸,容落云已经不见。披蓑戴笠,浸着身泥水回去复命,还不知要挨怎样骂。好好将军,惦记个江湖草莽,像爹惦记儿子、娘子惦记相公。
霍将军正在议事房见客,遭人腹诽,鼻尖有些犯痒。
杜管家从侧门进来,捧着玉壶,轮番为大人们添茶。无人敢饮,这叫“添茶送客”,大家纷纷起身告辞。
待人走净,霍临风揉揉眉心:“文官也忒无聊。”芝麻大事儿要商议半晌,瞻前顾后,若在战场上百回都不够死。
念及战场,之前沈舟告知,那帮突厥蛮子屡屡挑衅,不知近况如何。“杜铮。”霍临风招招手,离近低声,“叫张唯仁到书房等。”
他就着未收纸笔,写下封家书。来,询问蛮夷寻衅之事,二来,令亲眷勿念,三来,容落云报仇心切,提醒父亲防备江湖人士。
写罢,霍临风移步书房,谁料张唯仁不在,反而杵着个泥汤淋漓侍卫。杜铮惯会办事,句话抚平主子火苗:“少爷,这是暗守容落云那个。”
脸泥,霍临风懒得分辨,示意快快禀报。
侍卫抱拳:“回将军,容落云今日外出,身体已无大碍。”何止无碍,停顿片刻敛敛难堪,“他已知将军近日安排,还把属下搞成这样……”
霍临风蹙眉:“你哪样?非死非残。”
侍卫咽下委屈:“容落云说他好得很,让将军别再白费功夫。”
霍临风脸色陡变,泛着黑,又阴沉沉泛着青,眉宇之间也藏着份委屈。他摆摆手,挥退这个,叫来等候另个。
来者叫张唯仁,是将军府训练探子,直负责往返瀚州送信。霍临风捏着那封家书,折几折,用鹿皮绢子裹住。
“这回出趟远门。”他低声道,“走西边,送去塞北侯府。”
张唯仁领命:“将军放心,信在人在,属下即刻出发。”
霍临风点点头,待人离开,陷在椅中忽然无事可做。外面丫鬟叽叽喳喳,看彩虹呢,他听来心烦,起身回房去。
杜铮紧跟,进卧房后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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