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烁精光,藏着丝丝兴奋,“多给些时间,能做好。”
霍临风点点头:“练兵非朝夕之功,不急。”
他低下声去,此刻要说只给体己人听:“亲卫、探子,皆在培养。”这里不是塞北,切都要从零开始,眼下进行事务他告知。
亲卫先不论,至于探子……朝暮楼明为风月场,实则乃消息集散地方,楼中小厮皆为经验老到探子。容落云仍是那句:“若欠缺顶事,就跟开口。”
霍临风立即开口:“确欠缺顶事。”
不待容落云回应,他收紧手臂把人箍紧,用冒青茬下巴蹭对方脸颊。霍门亲兵冠绝塞北,这兵头子却求好惹怜,定北侯知道要气死,镇边大将军晓得要发疯。
“做甚……”容落云猜到,明知故问。
霍临风坦荡荡:“最顶事位置旁人不可,非你莫属。”
有胆识,可信任,正能肝胆相照,反能沆瀣气。他衬着烛光把话挑明,然后衬着烛光凝视对方,等句答案。
好似招安般,容落云错杂地沉默着。
霍临风猜得透,提及灵璧山约定。“归隐山林,你问是否愿意。”他道,“只因将军之位能享荣华和权势,你怕舍不得,对吗?”
容落云点点头:“你已经答应。”
霍临风又道:“当然,答应过便不会反悔。”但他要郑重地声明,“将军抑或侯爷,于而言更像把重担,未逢太平盛世则不敢解甲归田,若能断定今后百年无战,立刻撂挑子去游山玩水。”
所做之事不为身外物,也不为朝廷统治。他们早许过愿,为是天下万民。
容落云心念动,再次点点头,答应。
他们凑在处商讨许久,大到家国天下,小到兵卒,直至夜深。
容落云两日未登床,拼命睁着眼睛,竭力忍着哈欠。霍临风见状,不容置喙地陪他回到卧房,守在床边等他睡着再走。
他仍瞪着双目,眨不眨地望着对方。
霍临风心好狠,呼地吹灭蜡烛。
乌漆墨黑,如潮困意涌来,容落云终于合住眼睛。半晌,霍临风为他盖被,俯身触碰他额头。“唔。”他如同梦呓,“攻阵起何名字……”
霍临风悄声:“戏蛟阵如何?”
容落云哼哼:“好……与擒龙阵般配。”尾音落尽,彻底追寻周公。
落帐关门,霍临风拎着薄甲和长剑离开。乘风在宫门内等候,被值守弟子喂饱,瞧见主人连马尾都懒得甩甩。
他骑马出宫,披星戴月地回将军府。
将军夜归,惊动路奴仆,厨房备宁神汤,丫鬟铺床,小厮们擦剑拭甲。这通阵仗叫人眼花缭乱,霍临风蹙眉进屋,难伺候地将众人轰走。
清静,又冒出个杜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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