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临风回答:“军中演习,酉时才结束。”经结束,他连铠甲都未脱,纵马去市集选口好缸。这身麟麟甲下,衣衫透湿,筋骨又酸又痛。
他将花缸搁好,熟门熟路地倒入红鲤,添水投食,只差漂几朵莲花。“当日在小山洞,真该采几朵水莲。”他眸中狡黠,声儿却沉稳,“那时只顾着采你这朵。”
害臊就正中下怀,容落云腆着脸儿,步至缸边掬捧水。绕过半圈,挨在这蛮兵横将身旁,小声回道:“往后也只能采。”
霍临风耳根被此话灼烫,险些招架不住。
容落云把水甩他脸上,为他降降温。
这还不算,伙夫送来两份食盒,里头是刚烹菜肴。仗着天黑,亦仗着主人气势,容落云握住霍临风手掌,把人牵入卧房。
尚未点灯,房中乌蒙蒙。
双颊冰,霍临风被捧住脸,淡淡气息拂来,不待他反应,唇峰跟着热。蜻蜓点水煞是搔人,若即若离最是心动。
他问:“两日未见,这般想?”
容落云闷在书房日夜颠倒,原来已过去两日。亲完那下,他摸索至霍临风腰间,解开铠甲搭扣,重物脱掉,然后拧条湿帕。
霍临风伸手欲接,被避开。
“来。”容落云说,“你总为做丫鬟活儿,也来伺候伺候你。”
他攥着帕子为霍临风擦汗,时轻时重,倒是很有章法。仔细擦完才移到厅堂用饭,喂食实在不必,于是没完没地夹菜。
霍临风来时去千机堂转遭,见到昔日弟兄们,有几个犯迷糊地喊他“临风师兄”。他端碗扒饭,越过碗沿儿瞄容落云眼,心头想法暗生。
敢想亦敢说,他轻飘飘道:“容落云,喊声哥。”
容落云愣:“哥?”
霍临风犹嫌不够:“喊声大哥听听。”
容落云听话道:“大哥?”
霍临风得寸进尺:“加上姓。”
容落云唤道:“霍大哥。”
霍临风贪得无厌:“改成名。”
容落云低声:“临风哥哥。”
霍临风得意忘形:“叫声相公呢。”
容落云说:“杀你。”
餐饭吃得命短情长。
大快朵颐后抛下满桌狼藉,移步书房。房中燃香味浓,书案上棋盘还未收,周围尽是散落宣纸。
绕至桌后,霍临风霸占圈椅,将容落云拉在腿上。如此姿态,共同看纸阵法,沉下心商量是否可行。
假设水上作战,无法仅凭方攻击,水中精兵和船中精兵必须配合。霍临风发现关窍:“这支变换方位时攻击力最猛,抓住敌方震荡时机,船中士兵配合响应。”
容落云垂眸思考:“或许,此阵扩大布局,令两股精兵动静相适,形成主辅套阵。”他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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