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前不是嘱咐你今天别去料市,赶紧回去喝点儿绿豆汤歇着吧,今天太热太闷。”
聂烽不在意地说:“没事儿,岁数大就对温度不敏感,那直接去你三叔那儿,你晚上顺道和千阳起回来。”
没等到晚上,尹千阳在操场跑到三千米时候腿软摔跤,再爬起来时捂着嘴就冲向洗手间吐通。
聂维山什都顾不上,背上对方往训练场跑,边跑边骂道:“绝对是中暑!让你丫瞎跑,等教练来就请假回家!”
其他队友比教练先到,秦展午睡起来还迷糊着,慢悠悠地过去打招呼:“山哥你不困啊,要不去们宿舍睡会儿吧。千阳,你该醒醒,洗把脸去。”
尹千阳抱着书包蜷缩在座位上,睁开眼揉揉:“教练来吗?”聂维山拧开水给他喂两口,“还没有,窝着热不热?”
“不热。”尹千阳摇摇头,整个人像株朵晒蔫儿小草,“还有点儿冷。”
队友们靠近询问,没人注意到教练从门外进来,直到声哨响把所有人都吓个哆嗦。教练走过来瞄眼,看样子比较有经验,直接问:“头晕不晕?”
聂维山说:“晕,都摔,摔完还吐。”
“中暑。”教练似乎知道尹千阳给自己加量训练,弯下身子摸脑门儿,“有点儿烧,回去吃药或者打针,睡觉看看明天怎样。”
聂维山马上问:“教练,他这样高强度训练科学?”
教练说:“哪儿知道,是搞体育又不是搞科研。但是,现在晕肯定比上赛场晕要强,等他身体完全适应这个强度,到时候就轻松。”
尹千阳被驮回家,家里下午也没人,聂维山给他弄退烧药喝,又煮锅绿豆汤。隔壁聂烽已经收拾好机器,正量尺寸画线,准备切料。
考虑到家里人白天都要上班,于是聂维山跟尹向东商量后把尹千阳带回旧居民楼。尹千阳卧床休息,他在桌上雕玉,聂烽端着茶守旁边做技术指导。
“聂叔,他雕是牡丹吗?”尹千阳伸头瞧瞧,“之前雕过牡丹花,那颗料是糖心,特好看。”
聂烽悄声地回答:“这面是凤穿牡丹,你说他是不是想挑战?”
聂维山噗嗤笑:“可都听见,谁要挑战你,这是传承你手艺。百花之王和百鸟之王多带劲,雕家雀和喇叭花是没人稀罕。”
尹千阳看得有滋有味:“聂叔你刚才说‘这面’?难道还有反面?”
“有啊,这是玉屏风摆件。”聂维山把电刀关,扫扫玉屑继续,“正面是牡丹凤凰,背面是山峦松柏,风格各异。”
直忙活到凌晨,正面还没出完胚,聂维山活动下肩膀在床边坐下,然后伸手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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