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时候又不能跟你说话,多无聊啊。”
“你就甭管,有事儿干。”聂维山拍拍桌上袋子,“拿着纸笔呢,下午就坐在看台上画画。”
尹千阳激动道:“要雕东西吗?白爷教你?”
“那倒没有,简直怀疑他到底会不会雕。”聂维山把前两天在宿州经历讲讲,但没具体说自己计划,“还没雕过大件,准备试试,反正有问题就问爸呗。”
下午三点才开始集体训练,但吃完饭休息片刻后尹千阳就开始独自练习,并且他不在有空调室内训练场,而是直接奔向操场。
下午两点最热,操场和跑道都被晒得明晃晃片,聂维山感觉不戴帽子压根儿睁不开眼睛,他拿着几瓶水站在树荫下,求道:“你个傻逼,大中午能不能好好歇会儿?他妈怕你晒成小滩水蒸发。”
尹千阳已经从白皮变成粉皮,估计等会儿就要变成红皮,他原地蹦跶两下,说:“比赛场地就是露天,到时候只能更晒更热,别人短跑还好,是长跑,所以必须提前适应。你给掐表,跑轮儿。”
聂维山不情愿地拿出手机记时:“轮儿是多少啊?”
尹千阳抬腿就跑:“五千米!”
骄阳似火,尹千阳也像是踩风火轮,聂维山站在树荫下踱步,就像在高考考场外等待家长。塑胶跑道热得烫手,尹千阳不知疲倦般圈圈跑着,开始还顾得上偶尔擦擦汗,后来彻底放弃。
五千米跑完,他放慢速度走到阴凉下面,整张脸除眼仁儿是黑,其余地方全都红得吓人。聂维山递上水和纸巾,心疼道:“之后每天都这样练?直练到举行联赛?”
尹千阳点点头,张嘴呼出口热气:“还能再加强,要拿牌儿!”
“拿拿拿,拿不上买块儿金子给你刻个奥运金牌。”聂维山无脑附和,然后揽着对方往室内训练场走。路上也没人,尹千阳缓过劲来说:“这次必须要尽全力,到时候你就知道。”
聂维山说:“知道,你想被体院直录,不过咱明年还有机会,这次失败也没关系。”
尹千阳没言语,虽然他确实想上体院,但其实并没过多考虑。他之前说过,赢牌儿就熔掉打戒指,他想到时候和聂维山带着他挣来戒指去跟家里坦白。
让长辈知道,他俩不是闹着玩儿。
他虽然嘻嘻哈哈,但也能努力出个结果。
接下来几天聂维山每天都来体校送饭,尹千阳训练时他就坐在看台上画草图,张草图修修改改数遍,终于完工时,正好收到聂烽来电。
“小山,给你选好料,你要做多大,直接去你三叔那儿用机器切好。”
聂维山听有些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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