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再落粒尘埃,就能压垮他,让他彻底崩溃。
项明章绷着身躯和神经,在杭州马路上直走,走四五个钟头,走到夜幕降临,双腿沉得几乎要跪跌下去。
回到酒店,司机吓得不轻,扶着项明章进房间,这趟出差来得稀里糊涂,今天去那幢洋房里也不知道发生什坏事。
项明章俨然受刺激,司机手足无措,生怕不小心触雷,问:“项先生……您没事吧?”
项明章毫无反应。
司机急道:“有什需要做,您尽管吩咐。”
项明章依旧半死不活。
“这、这可怎办……”司机情不自禁地说,“要是楚秘书在就好,楚秘书定有办法……”
项明章“刷”地抬眼,雨水淋得眼眶赤红,说:“出去。”
司机提心吊胆地走,门关上,房间只剩空调暖风噪音。
项明章进浴室,湿衣难脱,动下就会渗出冰凉水滴,南方城市场冬雨足以把人冻僵。
他忍不住想象楚识琛在哈尔滨跳河,坠入水中该有多冷,恐怕是刺骨。
“傻子。”项明章自言自语,“楚家恩怨跟你有什关系,怎会值得你舍身……”
楚识琛面对周恪森指责时在想什,承受着不堪名声,被轻视,被误会时候都在想什?
项明章快疯,只确定他在想,他没有秒钟不在想……想那个人,想对方全部。
走进淋浴间,项明章在热水冲刷下慢慢回温,洗完澡,换衣服,他状似恢复个正常人样子,实际仍深陷彷徨。
项明章惯自诩理智,清醒。
今天他栽个彻底,翻过那张照片刻,独自溃不成军。
项明章在高级套房里坐卧不定,这夜要怎度过,估计是夜不能寐。
扔在床尾手机突然响。
来电显示“楚识琛”。
项明章猝不及防看见这个名字,他以为会阵脚大乱,没想到却冷静点,他握着手机没接听,挂断。
打开微信,项明章对楚识琛拨出视频通话。
响好会儿,接通,楚识琛脸出现在屏幕上,双眼稍微睁大,在画面框和镜头之间游移地来回看,透着点迷茫和新奇。
项明章聚精会神地盯着,没想到开口要说什,倏地,楚识琛对上他视线,然后眨动下眼睛定住。
两个人对视数秒,项明章清清嗓子:“能看清楚吗?”
“能。”楚识琛说,“这是第次视频。”
项明章当然信,没意识到自己像哄小孩子:“你觉得有趣吗?”
楚识琛隐藏真实想法,淡定评价道:“手机很不起,和看见真人样。”
项明章心道怎会样,说:“比不上面对面看着你。”
项明章心里纷乱如麻,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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