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照理说谋逆之罪,理应杀无赦,但他身份特殊,是皇室宗亲,叫刑部尚书非常难办。只得等天子精神好些,再去探探口风,看要怎处理。
当天江湖人士,救驾全部进行封赏,特别是赫连家,二公子赫连艾不仅在危难之际保全天子,更重伤甘焉。小皇帝直接赐他们家块“天下第”匾额,把宝剑,加块救驾有功铁券。
天子亲封第世家,谁敢置喙?赫连秋风在江湖上时风头无两,成继左峦后新话事人。
而那些参与谋逆武林世家与门派,目标比较大,直接以抄家论处,祸及满门。本就是四海为家、无门无派者,也都发通缉令,至此过上漂泊不定,东躲西藏日子。
就在京城百姓都觉得今后步将军要家独大,朝野中再无对手时候,朝堂局势又次发生改变——早就告老还乡前丞相陆炳廉,竟然回朝,还是步年亲自迎回来。大家伙儿再次为这变幻莫测局面搞得摸不着头脑,措手不及。
“朝堂事朝堂,实在不该牵涉太多人。”陆相比起年前离开京城时多几缕白发,但精神气十足,如无意外,应该能活到小皇帝亲政。
“陆相说是,今后朝堂和陛下,便拜托您。”步年与他刚从小皇帝处出来,两人双双站在宫殿前龙纹丹墀旁,不远处候着宋瞧。
陆相深深看步年眼,视线在他蒙着白布双眼上停留片刻,忆起方才殿内天子拽着步年衣袖痛苦流涕模样,心里不禁也升起抹痛惜。
照梁绍话说,就算步年在这三个月里解毒,目力也会大不如前。而名将帅,失去眼睛,便如同猛虎拔牙,雄鹰折翼,巅峰不再。
此乃大祁损失啊,陆相内心唏嘘不已。
“步将军不必如此,老夫只是做自己应该做罢。”陆相双手拢在袖子里,对着步年微微躬身拜拜,“愿将军平安渡过此劫,不然这朝堂上没人吵架,可就太寂寞。”说罢自己大笑起来,背着手转身走。
步年听他说话跟个老小孩样,不免莞尔。
步老将军在世时,总与陆相政见不合,两人动不动就在御前争执。大家都以为他们是死对头,连步老将军被刺杀身亡,第个怀疑对象也是陆相。然而旁人不知道是,步老将军私下其实对陆相十分推崇,更不只次在步年面前喝得醉醺醺说起对方,不是咒骂,而是钦佩。
步老将军不是个有勇无谋,只会寻欢作乐莽夫,他有分寸,知道谁是真正为国家好人,在先帝那样荒*无能情况下,他庆幸能有陆相撑着大祁,而陆相同理。
所以步年也对陆相恭敬有加,甚至是出于本能信任,从未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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