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贵人。
他心里暗想也难怪虎子一直往那里张望,一边笑道:“有有!客官您要几间?”
汉子道:“四间。”
老宋一听就有些为难了:“小店的上房统共也就四间,如今只剩一间了,其余都是普通的……”
汉子想也不想便道:“那就要下那一间,再要三间普通的。”
他从钱袋里摸出银钱,往老宋前面的柜台一放。“定金。”
这定金都跟房钱一样丰厚了!
老宋暗暗咋舌,脸上的笑容越发真切:“几位爷,快请这边走!”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外头的雨还一直在下,而且越来越大,瞧这趋势估计是要持续一整夜了。
这间客栈的上房就像它的外表一样简陋,但出门在外,又是在这种地方,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不错了。
鄂宁心中很不安。
他头一回跟着胤禩出门,压力很大,一路上担惊受怕,总忧虑胤禩出事,好不容易来到河南境内,眼看就能进入顺天府地界了,一颗总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谁知却遇上大雨,他们不得不在这种地方再逗留一夜。
这种小客栈连他都待不惯,更何况是身份贵重的主子,胤禩没有挑剔什么,甚至不曾表现出不满,鄂宁却总觉得自己没有办好差事,难免沮丧。
他还没到学会喜怒不形于色的年纪,心里这么想,表情上也露了一点痕迹。
晚饭后,胤禩就将他叫到房间里去。
“音如,你今日闷闷不乐,可是为了即将回京见你阿玛而忐忑啊?”廉亲王调侃道。
他刚刚沐浴完毕,因天气炎热,身上便只穿着单衣,不过因为跟鄂宁关系熟稔,倒也没有顾忌太多。
鄂宁的父亲是云贵总督鄂尔泰,胤禩自然知道他那位四哥如何器重鄂尔泰的才干,若无意外,等他们回京的时候,鄂尔泰正好也要进京述职,到时候就正好能够父子团聚了。
“爷就别调笑奴才了!”鄂宁苦笑着摸摸脑袋:“奴才就是觉得差事没办好,回京怕是要被陛下责怪的!”
胤禩笑着宽慰他:“别怕,到时候我给你撑腰,你这一路已经做得不错了。”
鄂宁赶紧顺着杆子往上爬:“那到时候就劳烦爷替奴才美言几句啦!”
皇帝有多看重廉亲王,没人比鄂宁更清楚。
只是廉亲王先前有眼疾在身,好不容易痊愈了,皇帝不愿逼迫爱弟过甚,也由得他从江南一路微服北上,闲游散心,皇帝自己不得不先行回京,结果一到京城就后悔了,信件一封接一封地派人八百里加急递过来,无不催促弟弟尽早回去。
更不必提信件上的行文用语,完全与天子平日的威严迥然而异。他简直难以想象皇帝那样性格强硬冷肃的人,会在信上跟弟弟说“相思欲寄从何寄,见花思你,见雨思你,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