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取个庄子,做咱们根基?”
那头领显然比下面喽啰要沉稳不少,沉吟片刻才道:“阿鲁可是带十来人下山,却被人杀七零八落。如今对方身居高墙之后,们只有百来人,如何能攻下梁府大宅?”
张鲁是他亲侄子,本领自然不差。这次偷偷接无头买卖,反被人杀,让张浑如何不恼。因此听那个娘们说有梁家出来宾客,他才派人来捉。本想杀祭奠自家侄儿,谁料竟换来这个让他心动消息。
田裳人老成精,自然眼就看出这头领有意动,连忙补道:“那梁丰倒行逆施,已经得罪不少亲信,正如老朽就是被他赶出梁府。府上还有对王家兄弟,无故被他杖责,恐怕也怀恨在心。这两人曾经是做护院,若是能跟他们里应外合,梁府高墙也算不得什!”
有这句话,张浑眼中凶光闪,笑道:“来人,扶田宾客起来,咱们好好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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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吗?木坊要造翻车,据说这次要造好些台,田里都能用上!”
“可不是嘛!还听说,那群家兵们除能分得新田外,还能赁些良种,不收任何利息。若是谁佃他们田,今夏播种,还有耕牛可用!”
“这可是真?!听谁说?”马上就该种夏粮,若是有良种又有耕牛,佃那些新田可是笔大好买卖。家里有人入选部曲,更是笑开花,恨不得立刻就去赁种。
透露消息那个得意洋洋道:“都阿良管事说!往日姓田那老东西蒙蔽家主,如今家主晓得咱们过是什日子,自然就开恩!”
“菩萨保佑!还是家主仁善!”虔诚点,已经开始念念有词。
另个家里有免赋名额更是插嘴道:“看梁府是要重振!谁家能拿出田赋赏赐部曲啊?家主这恐怕是要当官,咱们可都有好日子过!”
这话立刻又引来片附和。大早上还没下地,正是交流消息好时候。农人们消息闭塞,根本弄不清楚现今是哪个皇帝当差,但是对于庄上风水草动却敏感异常。实在是这些和他们生活息息相关,不得不多放几分注意。因此这个多月来,不论是田裳被撤、还是织坊关门,大多数人都心里有数。非但没有因这些变化心惊胆战,还隐隐有些快意。
吴全贪婪好色,田裳傲慢无能,就是被杖责王虎王豹兄弟俩,也是爱惹是生非、欺压庄人家伙。如今这些人被严加处置,可不正是家主英明神武、明察秋毫表现吗?!加之给打退山匪仆役们免赋,给那些部曲新丁们佃田,还有兴修水利、无息借粮,哪样不是大快人心好事?!
这些靠天吃饭农汉们,看似质朴,心底却毫不含糊。谁对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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