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谁对他们坏,那杆秤是明明白白。如今连年大旱,眼看日子过朝不保夕,突然就有奔头,任谁能不欢喜呢?
“嘿!快看,那群小子又开始操练啦!”不知是谁嚷声,众人目光立刻向远处飘去。
只见队青壮汉子正跑过不远处院墙,这伙人都穿着短襦长裈,上身没有袖子,裤脚高高束起,清色灰黑样式,看起来利落无比。每人还背着杆丈余长木槍,饶是如此,他们跑步步调也浑然致,没有半个人掉队。就这大模大样扬起尘沙,向着远方跑去。
“不愧是咱们梁府家兵啊!”有人艳羡叹句。
这部曲伙食、佃田都是府上数数二,才个把月时间,就把群庄汉训练似模似样,只叫人眼红。不过他们操练也是辛苦,早晚两趟绕着庄上跑圈,还要站队练槍,看着比耕地还辛苦。不过这个操练法,着实让人心里安稳。乱世嘛,谁不指望自家身边,有这伙强兵呢?
群人就跟看戏似大老远观望着部曲动静,个尖嘴猴腮小子却悄悄绕过院墙,向着田庄深处茅屋走去。左右打量下没人,那小子快步走到间破屋前。
茅屋中,有人正咬牙切齿,大声骂娘。自从那日王虎和王豹兄弟俩被杖责之后,就被拖到这边老房里,原先好好护院没得干,还落下身伤,连个能照料人都没。亏得兄弟俩身体不错,好歹还存几个钱,拜托隔壁大娘每日给他们送些粥水,才没有命呜呼。
“阿兄,这棒伤看着快好,咱们真要留在庄上种田?”王豹苦着脸,摸摸后腰。背上伤口大多结痂,看着是要好。可是他们丢差事,又懒散惯,哪能吃得种地苦头?
“都他娘是那些羯人搞得鬼。若不是家主听信那些贱奴谗言,咱们哪会落得如此下场?!”王虎挨得比弟弟还重些,只能趴在草席上骂骂咧咧。他又如何不知两人境况尴尬,可是现在回都不回不去,下来日子要怎办?
两兄弟躺站,各自愁眉苦脸,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几声轻轻敲门声。还不到吃饭时候啊?王豹瘸拐走过去,打开房门。
“阿言?”看到门外贼眉鼠眼家伙,王豹就是愣。这不是邻村货郎阿言吗?往日偶尔会跟兄弟二人起吃酒赌钱,怎突然找上门?看不成是来看自家笑话?
想到这里,王豹脸色立刻沉下去:“你来作甚?上次欠钱难道没清吗?”
阿言嘿嘿笑:“听说兄长们受伤,这边正巧有点棒疮良药,不知能不能派上用场。”
说着,他抬抬手,块明晃晃银子闪闪。这可是银子,寻常人哪有机会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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