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轩文看着柏云孤向自己走来，下意识就想往后退。可他疼痛
双腿根本挪不动，像生锈桩子般戳在原地。
要挨罚
。
他曾经挨过罚。
那年他刚开始执行任务，心理状态、能力都显得稚拙，小组行动中失手，导致
名前辈受重伤。
回来后，他跪在河边尖石滩上，挨十三记鞭子——柏先生亲自抽。
毫不手软，皮开肉绽。
那咬在后背上疼痛鲜明如昨，以至于当伤痕早已消失，他仍记得这份“教训”。
同样错误，他再未犯过。
这次惩罚是什
？
还是鞭刑吗？
不要……
他心里个声音低喃道：不要在这里，不要当着迟幸面。
柏先生误会他、要惩罚他，他心中难受，却也接受。如果有朝日，柏先生让他去死，他亦会从命。
可他不想在迟幸面前跪下挨罚。
他愿意认错领罚，却与迟幸全无关系，仅仅是因为柏先生想要惩罚他。
汹涌情绪在眼中化作水雾，他死死抿着唇，竭力压抑着内心慌张与害怕，隐约知道自己快要站不住，也许下秒，就将狼狈地栽倒在地。
那可太扫柏先生兴。
几只孔雀散开尾羽，在不远处招摇。
他看见柏先生已经来到自己跟前，面容平静，唇角甚至勾着浅淡笑。
“柏……”他张开嘴，整个肩背都在颤栗，额角冷汗滑落到脸颊上。
余光里，迟幸正志得意满地微笑。
“柏先生。”他低声乞求道：“请，请不要在这里。”
“嗯？”柏云孤声音仍是慵懒随意，“你憋半天，就憋出这句话？”
他含泪摇头，右手无意识地向前抻抻，想像小时候那样，牵住柏先生衣角。
可颤抖着手指只是悬在空中，他已经长大，不能再有如此逾越举动。
逡巡在身体里剧痛变得越发强烈，晕眩与眼泪交叠，视线更加模糊，他艰难地说：“柏先生，请不要在这里惩罚
。”
说完这句话，他力气散，以为自己即将跌倒在柏先生脚下，后脑却突然被握住。
正是这道极具压迫感力，令他堪堪稳住身子。
柏云孤近距离睨着他，眼神突然变得冷寒锐利，语气也变，“知错？认罚？你倒是利落，连辩解都不会？”
他溺在柏云孤气息里，心脏狂跳，眼神闪烁不已。
迟幸不由自主退步，脸上笑渐渐变得僵硬。他总被人评价为“单纯不谙世事”，却绝不愚钝，眼下这情形，他就算是个傻子，也足以察觉出不妙。
“不记得曾经教过你对撒谎。”柏云孤右手用力，抓住秦轩文头发，往后扯。
“唔——”秦轩文被迫微扬起面，“柏先生！”
柏云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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