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无力……
对雇佣兵来说,这些词语只有个含义:没用。
上次出现在柏先生面前时,他身穿作战迷彩,站得笔直,英姿飒爽——他已经在柏先生身边待很多年,对柏先生喜好清二楚,柏先生喜欢他英气逼人模样,所以他从来不敢懈怠,不敢让自己露出丝疲态。
而现在……
这副病怏怏模样还是不要让柏先生看到为妙。
也不知道柏先生如今在哪里,是陪着那位名叫迟幸美人吗?
想起迟幸,他眼中顿时黯然。
倒不是为柏先生陪着迟辛而不来探望自己感到失落,而是为动不动就嫉妒他人自己感到可悲。
迟幸是迟家“掌上明珠”,今年刚满十九岁,无人不夸容貌美。
他却硬觉得人家长相普通。
这毫无道理,是他妒心泛滥,审美都扭曲。
柏先生喜欢迟幸那样男子再正常不过,年轻、漂亮、温顺、骄傲,像落雀山庄里那些抖开羽毛高傲孔雀。
而他身体不软也不香,还有交叠在起新伤与旧伤,看就叫人倒胃口。
柏先生“使用”他时候,很少让他脱下衣服。
因为不好看。
那日他拿着迟幸资料离开时,柏先生多说句话,“他年纪小,你上心点,别让他受伤。”
这话就像野兽爪牙,在他心脏上用力撕。
迟幸年纪小,才十九岁。可是他今年也才二十岁啊。
他不过比迟幸大岁而已。
“是。”他冷静地接受任务,没有露出丝难过。到迟家,也尽心尽力,未让迟幸受到半点伤害。
这趟下来,他最庆幸,就是迟幸完全没有受伤。
柏先生应该很高兴,会奖励他也说不定。
柏先生向来奖惩分明,对手下极为大方,每次他立功归来,柏先生都会为他掷千金——当然,若是他没能完成任务,惩罚也绝不会少。
但比起豪车与豪宅,他更渴望柏先生能奖励自己睡在柏家主宅主卧。
柏先生情人不少,可只有他这个不算情人手下,曾经在那里留宿。
原因自不必说——柏先生虽然并不宠爱他,却信任他。
他以为自己并不贪心,不能拥有宠爱,拥有信任也行。
可看着迟幸,他就无法抑制住自己贪婪。
也想被柏先生宠爱,也想乖巧地依偎在柏先生怀里,也想让柏先生心疼,也想被柏先生派人保护。
夜里几次三番折腾,睡着时间加起来也没有半个小时,清早俞医生来查房,他晕晕沉沉坐起来,问自己什时候能好。
俞医生看看仪器数值,脸色不大好看,“保守估计,你还得休养个月,流产让你身体机能濒临崩溃,能捡回条命已经是万幸。”
他皱着眉,急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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