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又陷入沉思,“如果是她,总要有个理由……她如今没有皇嗣,皇上活着她才能活,她应该比旁人更加在意皇上安危。”
“就是这个理,”萧驰野说,“能布这样局人,必定是经过深思熟虑,得有个理由。先帝猝然驾崩,花家跟着失势,后续影响不仅是摘掉几顶乌纱帽那简单,还波及到大周各个地方局势安排。这半年里,海良宜与世家形成对峙,勉强稳住局面。若是当今圣上此刻遭遇不测,对谁都没有好处。”
“得等到皇上醒才能知道更多东西,”沈泽川说,“此次工部出这样大纰漏,潘祥杰难辞其咎,定会被弹劾留勘。你见过户部吏胥梁漼山吗?”
“见着,”萧驰野想想,“他倒是个勤快人。”
“让他把这几日药材进出都详细记录,待出去后,户部和都察院会来查账,你把这册子交上去就行。”
“做得好,”萧驰野不吝夸奖,“病发时根本来不及等宫内条子,先让人拿药铺药。禁军自己有笔帖在记录,但那到底不如户部人做证更有说服力,有这册子,禁军就不用和户部撕扯。”
萧驰野最不喜欢跟户部*员打交道,年年对账都是事儿,这次又挨着官沟堵塞大事,这些个老狐狸,搞不好就想拉着禁军下水,好叫内阁为难,法不责众嘛!开春又是政事最为繁杂时候,案牍堆积如山,内阁马上有是头疼时候。
“你不想见户部人,他们也怕见着你。”沈泽川笑笑,“上回泉城丝事情牵连王宪,看他已经被调去礼部,是你手笔吗?”
“与他本无私怨,以往要债也都是公事,他因为受牵连,蒙上贪贿污名,把他挪去礼部也仅仅是权宜之计。”萧驰野说,“这次都察,他优异肯定是没有,外放也只会放去偏僻贫瘠之地。”
王宪是运势不好,他本来在户部主事,跟萧驰野打交道打得很辛苦。前几年禁军装备破旧时,每次干苦力,对账都是萧驰野亲自堵他,他与萧驰野根本没有私交可言。谁知飞来横祸,萧驰野在御前受贬斥,那泉城丝恰好经过他手,他说不清,这边萧驰野和李建恒兄弟情深又唱出君臣和,他却是真被摘主事差职,险些成阶下囚。如今阒都官也做不,外放也没有个好去处,都察也落个“疏忽职守”,半辈子小心谨慎都付之东流,真是冤死。
沈泽川却心下动,说:“你该不是想要顺水推舟,把他放去中博?”
萧驰野笑声,说:“你这也能猜到。”
萧驰野帮王宪把,把他弄到礼部,好歹护住饭碗。从前王宪不喜欢他,如今却要对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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