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7年陈秀莲20岁,已经进厂打工。她家那会儿有四个孩子,上头哥哥要读书,亲妈就把她送进厂里工作。她在厂里干两年,很受欢迎,因为她不仅漂亮,办事也很利落,就是个头太高,直没找着对象。
亲妈带着陈秀莲四处相亲。她去几回,坐在椅子上跟新摘菜似,被人挑挑拣拣。陈秀莲觉得自己会手艺,又能吃苦,不想受委屈,就再也不去。亲妈着急,拖着拽着她去,她就是不配合。
就是这年,厂里招新工,来群小伙子,其中有个叫作何志国,长相周正,爱玩爱闹。有人牵线搭桥,让陈秀莲跟何志国在饭局上认识。陈秀莲对何志国初印象很好,她性格腼腆,跟人说话总是脸红,何志国不仅能活跃气氛,还总是照顾她。两个人来二去就熟,每次陈秀莲加班,何志国就陪着加班,陈秀莲生病,何志国就嘘寒问暖。
可是何志国不知道什缘故,从没有说过要跟陈秀莲确定关系,别人问他,他就傻笑,也不反驳。陈秀莲以为是两个人相处时间不够,解不深,还要再等等。等到半年后何志国过生日,他请人吃饭庆祝,在饭桌上让陈秀莲喝不少酒。席散时候,陈秀莲想跟女伴回去,何志国说不用,他没醉,能把陈秀莲送回家,结果这送把人送到自己家里。
陈秀莲永远忘不掉那晚片段。她想回家,何志国说不行,她醉得站不稳,拉门拉不开,何志国从后面半抱半拖着她。她重复地说“要回家”,何志国起初还应几声,后面就忽略掉她话。他把陈秀莲拖进房间,扔到床上。陈秀莲后来回想,记忆就从这里开始断,从画面变成单纯疼痛。她眼前只剩下何志国出租屋里那盏灯。
灯上还挂着只死苍蝇,晃晃。
陈秀莲觉得恶心,她受不,在挣扎和殴打里大声呕吐。后来她无数次梦见那只死苍蝇,仿佛爬过她身体就是这只苍蝇。她昏过去又醒过来,酒醒,只剩疼。
陈秀莲是从那晚开始知道夜究竟有多长。天亮时候她以为结束,但是很久以后,她终于醒悟,那是开始。
陈秀莲蜷缩在床角对何志国说:“要报警。”
何志国把纸扔在地上,回答:“你有病吧?们是恋爱关系,上床是你情愿,没有犯法。”
陈秀莲不信,她带着淤青去乡里督察处,说被强*,要告何志国。督察处成员都是熟人,其中个扭过头看她,说你告谁?你跟何志国早在恋爱嘛。陈秀莲说们没恋爱,但没人理她。她在督察处坐着,从早坐到晚。何志国来找她,拉着她手,说你怎还闹脾气呢?亲妈也来找她,拉着她手,说你回家跟他吵啊。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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