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接住。大风狂吹，他们继续向前。
苏鹤亭双手抱着炮筒，对着厌光
胸膛喊：“你在里面吗？谢枕书！”
厌光不答。
苏鹤亭攀住厌光手臂，贴到它胸口，期望能听到
个回答。
侧面雪坡上忽然滑下两只傲因，它们松开自己垃圾袋，从中掏出I6冲锋枪，争相喊起来：“检测到黑豹芯片！”
厌光随即转过身体，挡住
I6子弹。那“嘭嘭嘭”声音如同骤雨飞打门板，把它肩胛部位弹药存储器打爆。
“哐当。”
厌光已经接近报废状态，它浑身监测器都在报警，或许操控它那个意识也已经近乎疯狂，可它仍然不愿停下。
——向北走。
厌光人造皮毛在燃烧，它用这张可怖脸“眺望”前方。积雪埋到它小腿，它越发佝偻，也越发缓慢。
实验人员质问：“厌光怎
还没有停下？！”
助手说：“……好奇怪，明明开启强制干扰……”
实验人员道：“注射最后次特效剂。”
助手惊愕地说：“还打？再打他可能永远也醒不来！”
实验人员道：“没办法，系统强制干扰都不能让他停下，说明他还有自
意识。看记录，实验体在植入神骨髓时候每周都会打两轮特效剂，怀疑他知道怎跟效果抗衡……总之再打次，就算用痛感支配他也行！”
助手擦着额头上汗，看向伏在实验台上谢枕书，感觉棘手，为难道：“可是他背部能注射部位已经排满，再打也打不进去，不如用计算机直联他神经信号，把他从厌光转回烛阴。”
实验人员犹豫起来，说：“烛阴屏蔽装置还在工作……”
厌光定位已经靠近城区边沿，再跑就要离开他们监控范围。实验人员不敢再犹豫，只好妥协，说：“转换指令，把他弄到烛阴身体里。开启心理干预，给他意识输送恐惧信号，同时调高痛感倍数，定要把他拽回来！”
谢枕书在特效剂作用下如同沉睡，只有垂下长指会无意识地勾动。他在强烈痛感里皱眉，因为恐惧信号，他心跳在加速，呼吸也跟着混乱，四肢逐渐出现麻痹感觉。
你在哪里？
苏鹤亭声音听起来那近，却又那远。厌光有办法告诉他自己在哪，可是它没有回答。它贪恋着最后刻，在无尽炮火中，还想再看他眼。
然而它并没有眼睛。
苏鹤亭跟厌光黑洞洞炮管对望，被放在地上。他抱着炮筒上前两步，仰头说：“带武器，要去找你。”
他是如此勇敢，不怕跟它起回头，也不怕被炮火包围。
可是厌光言不发，它蹲下来，像座无名山。它抓把雪，团出个丑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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