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每
脚踩下去都有种能直接出溜到底
感觉。
顾飞往后伸出手，蒋丞拉住
：“你是不是怕
站不稳直接给你铲河里去。”
“不是，好歹校篮，”顾飞回头看他眼，“就是想拉下你手，你手还挺暖……”
顾飞这话还没说完，不知道踩到什
东西，脚下猛地滑。
蒋丞下意识地抓紧他手，接着就感觉到股强大拉力，他往后倾倾想跟这股力气对抗下，但没有成功。
脚下没有合适着力点，他大概连半秒钟都没撑住，就被拉得屁股坐到地上，脚把本来就已经失去平衡顾飞直接铲倒。
顾飞摔到他身上，然后他俩像坐滑梯似地滚成团，从坡上连滑带颠地路滚到河沿儿上。
“操！”蒋丞吼声，感觉自己从后背到屁股都跟被人拿棍子砸顿似。
“压你蛋？”顾飞因为有他垫着，似乎还好。
“压蛋你这会儿还能听到出声？”蒋丞撑着地，屁股还没缓过劲来，“这情人节过得真是别致啊男朋……”
顾飞在他腿上掐把，他后面话被掐断，也在这同时感觉到河沿儿上，就在他们旁边，余光里，还有人。
蒋丞猛地转过头，顿时愣住。
“操。”顾飞压着声音说句，站起来，手伸到蒋丞面前。
蒋丞抓住他手，借个劲儿也站起来，然后块儿转过身，跟旁边离着他们大概也就十米不到距离人对视着。
此时气氛非常诡异。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有个人确挺奇怪，但既然他们能想得到在这个时间到这个“全钢厂最浪漫”地方来约会，自然也会有别人能想到。
碰上也没什大不，也不是所有人都认识顾飞和他，不是所有人都能跟四中贴吧里神人样想得比宇宙还远……再说自打那天跟沈清出柜之后，他就像卸掉袋直扛着水泥包，什都无所谓。
但这人是个人。
而且是个肯定认识他们，甚至还相当熟悉人。
从复习角度来说，他现在并不希望被熟人知道这些事儿，他怕自己心烦意乱被影响。
所以……是时候该把王旭灭口。
没想到先灭口居然不是周敬而是王旭。
“你……”顾飞先开口，“在这儿干嘛？”
“过情人节。”王旭回答。
寒风里王旭声音听起来格外落寞和……伤感。
蒋丞就在这瞬间暂时把灭口事儿放到边，被王旭条单身狗非要在情人节大半夜跑河边来吹着冷风自虐精神给震惊。
这是种什样神经病啊？
“自己过？”顾飞大概也同样震惊，“还是在等人？”
“本来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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