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个筒:“舒服。”
“刚有人还不愿意洗呢。”程博衍关台灯,也躺到床上。
“哎,感觉冬天快来,”项西冲他呲呲牙,“你听。”
程博衍刚想问听什,耳边就传来项西牙齿咔咔打架声音,他震惊:“你冷成这样?是不是发烧啊?”
“没,”项西乐,冲他又咔咔几下,“这是另个技能,40度天儿也能弄出这动静来。”
“这技能有什用?”程博衍笑。
“装可怜用啊,叔叔,哥,大爷大妈,”项西牙齿边咔咔磕着边说,“错,真是没办法才……偷你钱包……好冷……”
程博衍听着项西这声情并茂话,又想笑又觉得挺心疼,翻身抱着卷成个筒项西拍拍:“那夏天就不能用这招吧?”
“有时也能用,吓得牙齿打架也是可以,求求你别打别打,爸爸病……”项西磕着牙说完就笑,然后叹口气,“想想挺逗,人真是什样都能行,你就只能活着时候,什自尊什面子什道德都可以扔,也不是扔,是根本就没有。”
“你有。”程博衍说。
“嗯,”项西想想,“有,以前都放在那个小盒子里……盒子你帮收起来?”
“那个小铁盒吗,在柜子里,”程博衍说,“要看看吗?”
“不用,”项西笑笑,“以前也不总看,都是些小破烂儿,用来记住自己,有个叫小展人,他有电影票,他看过电影,上面还有日期呢,他还有书,不过没看过……反正都是这些,想起来就瞅瞅,现在不需要用它们来证明自己,就当纪念。”
“就算什都没有,还有呢,”程博衍捏捏他耳垂,“看到你,记得你,心疼你,知道你做过什,说什,喜欢什,害怕什……对吧?”
“嗯,”项西翻个身跟他脸冲脸,“你还吃醋。”
“是啊,”程博衍啧声,“不过胡海人还挺好。”
“是还挺好,”项西用鼻尖在他唇上蹭蹭,“不过你别指望说彭老板好。”
“不需要你说她好,她好不好跟们没关系,”程博衍说,“你要是真在云水干下去,她按时给你钱,然后你攒钱,钱攒够包养,就行。”
项西笑半天:“你每天在家待着擦地板吗?”
“是啊,跟你说,要不是上班太累,每天能把屋从上到下擦两遍,”程博衍笑着说,“可惜直没实现这个远大目标……对明天你刷完那滴汤顺便把地板擦下吧。”
“那叫顺便吗?”项西叹口气。
“是顺便啊,刷完汤,稍带着把地擦,可不就顺便,”程博衍亲他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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