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但无论哪种情绪,都找不到清晰源头。
他受挺重伤,父母为保护他,让齐越远离他,而这切都是因齐越而起,所以齐越同意。
这里面任何个人,任何个环节都没有问题,每个人选择都情有可原,切都是合理。但是却没有谁知道他感受。
他躺在这里,躺多久不知道,慢慢缓过劲来之后,却发现所有事都在他不知道时候发生,改变。而他除被动接受,没有别选择。
这种憋闷,无处发泄,死死压在心里说不清是烦躁还是愤患情绪,让人崩溃。
伤筋动骨百天。他倒是没在医院躺够百天,但是出院时候到底已经过多少天,他完全没有概念。
只知道雪都化,嫩绿树叶已经开始点点变成更深绿色。
春天正飞奔向夏天。
“春天来,地里长出萝卜缨子。”齐越说。
顾中往镜子里看看。
大萝卜看上去挺难看,脸色有些发黄,眼神也不够有精神,表情还过于严肃,仿佛有什不满。
确是有不满。但大萝卜并不想说,跟谁也没法说。
回学校前天,老妈给他个新手机,还有他手机卡。
“卡是旧那个,那个齐越捡给,直帮你收着。”老妈说,“手机是你爸给你买。
“谢谢。“顾中接过手机和卡,捏着卡手指有些发料。
齐越居然细心地从地上被踩成渣渣手机里把他卡给找出来。
“五节你爸说出去玩。“老妈说。“给你压压惊。”
“你这话不是爸说吧?“顾中笑笑,“到五都还惊着,是有多不经吓啊。”
“说。”老妈过来在他胸口上轻轻拍两下,“还没好透呢,动作别太猛啊。”
“嗯。”顾中点点头。
其实也没什感觉,倒是躺这长时间,身上肌肉都放假,整个人都觉得有些往下走,提不起劲来。
老妈不让他骑自行车,今天他得坐公交车去学校。公交车线路跟他平时骑车不是同条,公交车会从炮楼经过。
离着炮楼还有三站地距离,顾中眼睛就直盯着车窗外面看。炮楼和学校,老旧街道和商铺,他都很熟悉,但之前直没有想过有天这种满目熟悉在心里泛起时会是有些酸湿又有点儿茫然感觉。
他努力地控制着自己,既然齐越已经那潇酒干脆地断掉跟他联系,那他自然也应该潘洒地回应,谁还不是老爷们儿啊。
但是,公交车在离炮楼最近那站停下之后,顾中还是点儿没犹豫地下车。
甚至还在路边租辆小黄车骑上。走过去需要起码三分钟,太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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