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谢医生,你和贺予现在离得近,有空时候,能不能麻烦你稍微替看着些贺予?他看似成熟,其实年纪还小,很多时候会意气用事,做些莽撞冲动事情,和他妈妈实在顾不上他。有时候确实也挺担心。”
贺继威说到这里,又道:“但谢医生要是没时间,那也不必勉强……”
“没事,举手之劳而已。他毕竟是照看过很久病人。”谢清呈道,“还是贺总公子。这都是应该。”
两人寒暄几句,就各自收线。
谢清呈靠在椅背上,抬手按按自己太阳穴——贺予对他而言是个特殊病人,其中纠葛些很复杂人际关系网。
但是贺予毕竟也大,连贺继威话贺予都未必会听,有些事情,实在是他无法控制住。
他也只能暂时观察着。
谢清呈头疼地起身吹干头发,换个件干净衣服,虽然贺予确实不适合谈恋爱……但他要告白,人家那个倒霉姑娘也未必会答应。
先等等看吧。
想到这里,谢清呈拿起从秘密乌托邦带回来留言簿,推门下楼,打辆出租,往派出所驶去.
“今年告白胶囊也太重……”
“到底有多少情书啊。”
“大家都那害羞,不肯当面说吗,哎……”
结束游园活动,几个负责清场学生搬运着活动器材,其中就有那只庞大告白邮筒。
“哎!你别踩脚……哎哟!!”
手忙脚乱间,其中个学生踉跄栽倒在地上,告白邮筒也随之落地,劣质塑料挡板摔开,里面信封哗地洒在塑胶走道上,夜风吹,散落信纸也长腿儿似往四面八方跑。
学生大惊失色:“不好!”
这可都是少男少女们告白信啊,都还没送到当事人手里呢,怎能弄丢?学生赶紧拍拍身上泥,赶猪崽子似去追。
但被风吹开信实在太多,他们俩实在捡不过来,只好扯着嗓子喊路过同学们帮忙,学生们也都很热心,三张五张地帮忙把告白信从各个角落围追堵截回来。
贺予路过时候,正好就看见这样番景象。
作为人前温良恭谦贵公子,十佳楷模,他当然帮着学姐学长们起去拾那些“落跑情书”。
“谢谢啊,谢谢!”
学姐忙头也不抬,连连鞠躬。
旁边姐妹掐她下,小声地:“是贺予!”
“啊!!”学姐尖叫起来,仰头看,果然是贺予,顿时心跳八百迈,磕磕巴巴地,“学、学弟好……”
贺予笑下,把信递给她,又继续去帮忙拾。
有封信卡在篮球场边树丛旁,贺予走过去,把那洁白信封捡起来,掸掸灰,却愣下——
那信封上有血迹。
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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