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独!
天底下所有恨他人都想过让他去死,可从来没有个人想过能让沈独下跪磕头!
这时间气氛,变得诡异而骇然。
所有人都觉得方晓根本就不是不想杀沈独,他只是提出个沈独根本不可能办到要求,借此来折辱他。
杀沈独并不能泄恨,他是要沈独比死更难堪!
没有人觉得沈独会跪。
包括姚青和凤箫。
可在良久紧绷静默之后,沈独注视着这双带着仇恨、与昔日裴无寂般无二眼,竟然释然般,轻轻地笑出来:“只是这样简单吗?”
什、什?
所有人在听见这句话瞬间都没反应过来。
只有姚青凤箫齐齐惊急地叫喊出声:“道主——”
但沈独只是唇边挂着笑,随意地向她们摆摆手,示意她们不必多言。
在所有人不敢相信目光里,他走上前去。
站在方晓面前,沈独平静地跪下去,屹立于这江湖十年不倒几乎成所有人心底阴影身影,仿佛下就矮。
这瞬间,有什东西轰然倒塌。
没有人能形容自己此刻所看见场面。
也没有人能形容自己亲见这幕感受。
那本是个无论是正是邪都不该跪着、骄傲沈独,可这刻跪下来姿态,又是这般坦坦荡荡……
凤箫下哭出声来。
姚青眼眶也已通红。
不远处顾昭就像是下被什东西定住般,握着掌中蟾宫剑,动也不能动。
就连这切始作俑者池饮,都露出种不敢相信怔忡,望着此刻跪倒沈独,句话也说不出来。
。
二。
三。
沈独真磕三个头,然后才重新站起身来,低垂着眼帘,并没有再看方晓,便转过身,要向那通向天机禅院山门峡谷走去。
只是才走出去三步,脚步便停下来。
山间只有凉风吹过声音,只有溪水流淌声音,只有鸟雀啁啾声音,还有……
他心里声音。
静默地立片刻,沈独竟然又走回来,站在方晓面前,倒提掌中雪鹿剑,递向他。
这瞬间,所有人都以为他要动手。
刀剑在手,纷纷晃动起来,无数人怒喝出声,全身都紧绷起来。
可沈独没有看他们眼。
他只是保持着那递剑姿态,注视着要比自己矮上半个头少年,平静地轻笑。
这刻,言为心声。
“命不久矣,生死荣辱皆已看淡。有个人曾告诉,人,生都在修行,生都在与自己作对。天下没有不犯错人,只是有人错小,有人错大;有人能很快知道自己错,有人却要经历很久;有人能为错误付出代价,有人却付不起。有时候,承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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