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说着玩!
曹新又不是傻子,本来就已经倒戈裴无寂,又怎可能真要为个本来就不看重他沈独出生入死?
别说是沈独,就是裴无寂都没门儿!
可他敢说吗?
说出来那就成忽悠着沈独玩,他个不高兴就会杀自己。所以几乎想都不用细想,曹新便选择错到底——
“属下对道主忠心耿耿,绝无半句虚言!”
“好!”
沈独笑声,难得赞叹他两句。
“没料想曹舵主竟是如此地忠肝义胆,实在是令人佩服。看看如今这妖魔道上下,谁又比你有血性?”
这几句话,说得简直真情实感。
有那瞬间,曹新都要有些恍惚:怎就没有半点质疑,甚至还下就认同自己话?
他在沈独这里,有如此分量?
不。
没有。
决计没有!
心跳陡地停刹那,种前所未有危机感忽然涌上心头。
曹新没忍住,抬手擦擦额头上冷汗。
“这都是属下应该做。道主英明神武,如今安然归来,他日再与那帮自诩正道伪君子较量,势必能让他们吃个大苦头。间天崖有道主,实在是上苍有眼,属下恭喜道主,贺喜道主!”
“恭喜贺喜就不必。”
他那般惶恐神情,沈独自然是看在眼中,可半点都没记进心里。那声音依旧透着种轻描淡写味道,但在这空阔寒绝顶上,却有让人胆寒之感。
“曹舵主肯为本道主万死,心里实在感动。这般忠心,怎敢轻易辜负?”
“既无恙归来,曹舵主也该得偿所愿。”
“裴左使,你与曹舵主向来交好,便请你——送他去死吧。”
什、什?!
那浅浅淡淡声音,落入曹新耳中,简直有若五雷轰顶!
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道主!道主……”
他自有千般万般话要辩解,可沈独却不耐烦听,他终于垂怜般将目光递向裴无寂。
裴无寂与其余人般跪在地上。
只是这时候他似乎也没有想到沈独竟然会突然吩咐自己,以至于听见这话时候竟然恍惚下,动没有动。
他背叛沈独。
如今沈独回来。
然后他若无其事地对他发号施令,像是在此之前任何天,仿佛中间背叛从头到尾都没有发生过。
可是……
他说,让他送曹新去死。
如今身处寒绝顶上,有资格参加这场议事人,谁不知道,十多天之前,曹新才投靠他,为他所提拔?
可现在沈独要他对曹新动手!
他若真动手,从此以后,旁人会怎看,他又会面临怎样局面,几乎不用思考便能想象。
喉咙深处,冒出股隐隐苦涩。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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