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师尊要你擦这多书?还要连夜造册?”
墨燃在心上人面前还是死要面子:“还好,赶赶,来得及。”
师昧说:“来帮你吧。”
“那怎行,要是被师尊发现,非连你起罚不可。”墨燃很坚定,“时辰不早,你快回去歇息吧,明早还有晨修。”
师昧拉着他手,轻声笑道:“没事,他发现不,们悄悄……”
话还没有讲完,就听到个冰冷声音响起。
“悄悄地怎样?”
楚晚宁不知何时已经从机关室内出来,脸冰冷,丹凤眼中霜雪连绵。他白衣清寒,森然立在藏书阁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目光在两人交握着手上停顿些许,复又移开。
“师明净,墨微雨,你们好大胆子。”
师昧霎时面如白雪,他猛然松开墨燃手,声若蚊咛:“师尊……”
墨燃也暗道不妙,低下头:“师尊。”
楚晚宁走进来,不去理睬墨燃,而是俯视着跪在地上师昧,淡淡地说:“红莲水榭遍布结界,你以为未经通报进入,会不知道。”
师昧惶然叩首:“弟子知错。”
墨燃急:“师尊,师昧只是来给换个药,马上就走,请不要责难他。”
师昧也急:“师尊,此事与墨师弟无关,是弟子错,弟子甘愿领罚。”
“……”
楚晚宁脸都青。
他话都不曾说几句,这两人就急着替对方开脱,视他为洪水猛兽,同仇敌忾。楚晚宁沉默会儿,勉强压制住抽搐眉尖,淡淡道:“真是同门情深,令人动容,如此看来,这屋子里倒只有个是恶人。”
墨燃道:“师尊……”
“……别喊。”
楚晚宁甩宽袖,不愿再说话。墨燃也不知道他究竟怎,为何气得如此厉害。只猜是楚晚宁向讨厌别人在他面前拉拉扯扯,不管是哪种意义上拉拉扯扯,大概都脏他眼睛。
三人静默良久。
楚晚宁忽然掉头,转身就走。
师昧抬起脸,眼眶有些红,茫然无措道:“师尊?”
“你自去抄门规十遍,回吧。”
师昧垂下眼帘,过会儿,轻声道:“……是。”
墨燃仍然在原处跪着。
师昧站起来,看眼墨燃,又犹豫,半晌还是再次跪下来,央求楚晚宁。
“师尊,墨师弟伤疤刚刚愈合,弟子斗胆,还请您,不要过分难为他。”
楚晚宁没有吭声,他孑然立在明明灭灭烛火悬灯之下,过会儿,蓦然侧过脸来,只见得剑眉凌厉,目光如炬,怒气冲冲道。
“废话那多,你还不走?!”
楚晚宁长得原本英俊有余,温柔不足,凶起来更是骇人,师昧吓得抖下,唯恐惹怒师尊,更连累墨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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