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就做
个怪梦。
他梦到自己浮在半空往下俯视，看见书店屋顶攀盘着长长
条生物，表面覆着黑黢黢
鳞片，边缘隐约泛着几缕金光，隐匿在片烟云雨雾里看不清明。
老实说，黎之清拿浑身长鳞东西实在没辙，他不是怕，单纯是因为鳞片大量叠在起后瞧着滑腻腻，看着难受。
他蹲在上面往下盯，心里丝丝儿地冒出凉气，被恶心。
人在梦里反应慢，黎之清毛半天才想起唐顺时那些话。
看这模样，好像还真是条黑色长蛟，这算不算来梦里跟他讨封？
他捏着指节犹豫下，又给自己鼓鼓劲儿，正琢磨着怎
从空中下去，那条黑蛟突然摆尾动动，似乎要把脑袋从房顶另端抬起来对准他。
黎之清顿时瞳孔缩，龇牙吸气地做好准备去看颗跟蛇没差多少脑袋。
脚下云层荡荡，朦胧间竟然露出几缕黑色和两点金光。
那好像是……鬃毛？
他愣下，刚眯起眼睛仔细去看，却被宋俊麟嗓门哀嚎狠狠抛回现实。
黎之清爬起来推开房门，宋俊麟正火急火燎地冲进厨房准备吃，见他出来忙催他：“快快快赶紧收拾自己！
不小心起晚怕要迟到！”
黎之清打个哈欠点点头，回房换身衣服，洗漱完打两份豆浆端去餐厅。
早饭吃得匆忙，宋俊麟边嚼最后半个鸡蛋边往楼下走，嘴里含糊道：“这人认床，换地儿就得失眠，没想到昨晚倒进床里两眼闭就睡死过去，连个梦都没有做。”
“倒是做个梦。”黎之清把店里电源检查遍，走到门后准备开锁。
宋俊麟抓两把脑袋，把头发理顺，从伞架里取出雨伞：“噩梦吗？”
“不算噩梦，”黎之清用力掀起卷帘门，“就是梦到条……”
话没说完，他嗓间梗失动静。
“条什？”宋俊麟看他腿门里腿门外地定在那里，刚想推他，接着余光瞄到昨天男人在店门旁边站得笔直，吓得把手猛缩回来。
黎之清摒住两秒呼吸，再深吸口气：“你什时候过来？”
男人没反应。
黎之清突然有个大胆想法：“……你晚上就站在这里？”
男人点头，好像认为这样没什不对。
“……为什？”这人什定力？
经过晚上时间过渡，男人回答速度快很多，不仔细听话也辨不出他发音里僵滞生涩：“你在这里。”
黎之清不由怔住，接着无奈：“问是，你为什非要在外面站晚上，如果你想找，可以早上再来。”
男人照例盯着他，没回答。
“……好吧，”黎之清有点遭不住对方过份专注眼神，短暂把视线瞥到旁边，“你想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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