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微问道:“若有日长丰与渠凉兵戎相见,你当如何自处?”
昭肃神色凛,心知这不是个容易回答问题。当初他母亲便是想不出这个问题答案,折磨自己辈子,至今都不能解脱。但是,他不是他母亲。
——那三句誓言不必放在心上。
昭肃放下照青枪,起身走到他面前,用简单手势加文字表述。
——是谁,不由母亲决定,效忠于谁,亦不由身份决定。如何想如何做,仅仅遵从本心意愿。立誓只为成全孝悌,若真有报应,便来报应,自当领受,有何可惧?
个人前半生与后半生要如何划定?他忠与孝又要如何成全?
但求无愧于心罢。
昭肃在少微手心写下三个字。
——不二臣。
平生无憾事,自你怂恿参军,纳入麾下,任死生,只做不二之臣。
少微待他说完,嫌他个头太高,拽着他衣襟让他低下头来:“你这不二之臣,说什你都肯听吗?”
昭肃似是意识到什,脸颊微微泛红。
少微凑上去,在他耳边轻声说句话。
昭肃拧眉看他,无奈又苦恼,然而被他潋滟目光这般望着,便仿佛所有枷锁都无关痛痒,这世间切礼法、隔阂、教训……都抵不过这人句耳语。这是道他无法抗拒命令,温柔而强硬地操纵他,坠着他往梦里沉沦。
昭肃毫无还手之力。
他轻轻吻上少微唇,带着去不回决然。
屋里没有亮灯。
少微什也看不见,但他并不慌张。他坐在昭肃臂弯中,尚有心思调侃:“看不见,你也看不见吗?脚好像把烛台碰翻……你在找什?先把放……”
昭肃拿齐自己想要,垂首堵住少微嘴。
他们呼吸滚烫,唇也滚烫,撞在起就像是燃场火,直烧得头昏脑涨。
少微睁着迷茫眼,伸手去摸昭肃,摸他眉眼,摸他鬓角,摸他伤疤,在黑暗中描画他模样。用手褪去那碍事衣袍,沿着背部向下探索,他闻到他身上浅淡汗味,有些湿滑触感,令他觉得干渴异常。
他眷恋地吸吮舔舐昭肃皮肤,浑不在意自己被扯松衣带压在身下。
(丢失段落请见作者有话说里闲言碎语)
少微失神,迷蒙着舔去那咸涩液体,又去摸昭肃脸。
昭肃俯身,鼻尖蹭蹭他,与他缠绵亲吻。
容仪宫中这夜都不得消停,卷耳也在外头吃夜露水。至于这座宫中发生什,自然是无人敢去嚼舌根。
多事之秋。
半月后,皇帝病情恶化,太子看望照顾之余,每日去司天监祈福祷祝。
然而终归大限将至,无力回天。
那日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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