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平在南山待几天,已渐渐熟悉这边环境。
他有时会去药寮给赵大夫帮点忙,有时也会去训练场看两眼。每日必做事情是找人聊天,伤员、伙夫、哨兵……凡是他碰得上面,总要拉扯两句,因此南山寨上人也很快就熟悉他存在。
原本对这样情况周棠是喜闻乐见,可他很快发现不妥之处,心里就有点不舒服。比如洛平跟所有人都很多话,偏偏就不怎搭理他。
去训练场时候,洛平趁着他们休息,会分发些凉白开,见者有份,喝完还能续。他挽着袖子给他们打水,常常谦和地笑着跟他们搭话,这时候周棠就觉得他很冷落自己。
“方先生,小夫子是不是对有意见?”周棠抱臂看着那圈围着洛平人。
“何以见得?”方晋拿着把弓试着弓弦弹性,随口道。
“已经去他那儿要六碗水,他只对说三个字——‘王爷,给’。”
“半炷香休息时间,你在他面前晃悠六次,还指望他跟你啰嗦些什?”方晋毫不客气地指出他猥琐,训练场上,他从不把周棠当王爷。
“可是他跟其他人说话怎就那投机?”周棠反驳,“那个小个子也去要好几碗,他每次不都招呼得很亲切?”
方晋放下弓,稍稍沉默会儿说:“你真没有看出来吗?”
“看出来什?”
“他对南山寨中所有人都很亲切,除你。你没想过这是为什?”
方晋这样问,周棠终于冷静下来。
撇开那些堵在心里私人念想,他总算看得清楚些。
“他在试探们计划?”每日与不同人交流,虽没有明着问,但多处消息融合,怎也能推测出他们近期动向。可是,“他为什不直接问?没打算瞒着他呀。”
“他自己说过,不会干扰们所作所为,这样也算是遵守诺言,只不过,他大概还是很担心吧,所以忍不住旁敲侧击地打听。”
“原来是这样。”周棠用抱怨语气,说着心满意足话,“真是,看小夫子整日周旋在那些狐假虎威*员之间,弄得身心俱疲,本想让他放松下,谁知他这放心不下。”
表面上事不关己,实际上担心得不得,这样口是心非小夫子,周棠想起来就觉得特别有意思。
“当然,他这做很大程度上也是在拉陇南山寨里人,不得不说,在掌控人心方面他确实很拿手,所以你把越州官场整顿交给他来处理,完全可以高枕无忧。”
“掌控人心吗……小夫子能力从来没有怀疑过。”
“嗯,希望你对自己下半身自制力也同样有信心。”
“什、什自制力?”周棠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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