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周棠起得格外早,负责侍候他宫女和太监感到很惊讶,这小主子向萎靡不振,怎今天这有精神。
两个奴仆木着脸给他端上凉透早膳,也不给他好好打理穿戴,随意敷衍番就出去找人闲磕牙。摊上这样个不得宠主子,他们嘴上不说,心里都是不甘愿。
宫里人最是势力,主子得势,连带着下人也会高人等,眼瞅着其他皇子奴才好吃好玩拿到手软,而他们终日里粗茶淡饭,日子过得还不如隔壁中厩监牲口,对自己主子自然不会有什好脸色。
周棠知道他们没心思伺候自己,对这种事也早就习惯,懒得放在心上。
啃两口干硬馒头,实在咽不下去就吐出来,呼啦啦地喝完那碗凉粥,周棠丢下碗筷就往外面跑。
他记得呢,那个醉鬼小夫子说要教他念书。
想到那人昨天字句给他说《牧誓》模样,他就觉得欢喜。
路过太学院,里面传来曾令他羡慕不已授课声,如今却点也不吸引他。
因为他有小夫子,他个人小夫子……
脚下像生风样轻快,绕出七拐八弯宫墙,出宫后路往翰林院走去,到后来周棠干脆小跑起来。
然而越靠近翰林院他就越忐忑不安,那个人会如约出现吗?
听他昨日说话,似乎完全不把父皇和皇兄放在眼里,那样狂妄人,可以信任吗?
他会不会是想利用他,或者仅仅是在捉弄他?
越想越觉得害怕,不知不觉已走到翰林院门口,周棠紧张得手心全是汗。
靠在偏殿墙角伸头往院子里看,里面来来往往都是侍诏、编修等文官,穿官服都差不多,哪里能分辨出谁是谁?
周棠有些不知所措,正在他想着要不要离开时候,突然听见院子里起阵骚乱。
凝神望去,他看见人抢过侍诏手中折子,怒冲冲地就往外走。
那人不顾其他人阻拦,口中说道:“吴尚书这是什意思?他要栽赃别人,还要拖们翰林院下水吗!不会让皇上被这本折子迷惑!李大人你也不用为难,这就去面见圣上,有什事力承担,绝不会牵连大人您。”
接着他就在所有人目瞪口呆注视中出正殿。
就连周棠都看傻,他认出来,那人就是他小夫子。他小夫子……分明比他还要冲动莽撞,就这脾气,昨日怎还好意思让他“忍”?
震惊过后,周棠不知怎就笑出来。
抱着肚子笑弯腰。
就这样不上道个人,说要做他夫子?他周棠是缺心眼,才会指望他来帮自己。这种人能在官场活上几天都是问题!
算算,回去吧。
周棠心灰意冷地转身,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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