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身边并肩之人能够温柔隐忍、大局为重。
疯起来就犯上作乱什都敢干。换做是唐修璟,他也不敢留这样人。
但又不敢把这话原原本本说给庄青瞿听。
他怕他说错话。
惹岚王伤心,最后连累到皇帝哥哥。
……
庄青瞿分明看得到唐修璟脸上种种难色。
他咬牙,努力起身,唐修璟扶他他不给扶。
真是,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他如今是真心嫌弃越陆这糟心地方。自打来就没好事,他以后发誓再也不来!毒发坠崖不说,还要吃下澹台泓送保命药丸才活下来,如今又要被唐修璟小心翼翼。
他堂堂庄青瞿,居然还要被区区唐修璟当做易碎品对待?!
“你……懂什。”
他喘着气,撑着身子坐起。
“当年之事,你也不过是旁观而已,你也不过……待仅仅两年!”
“是,阿昭那时是不要。”
“不必你说,比谁都清楚。”
“……”
“可他既曾允近身、待纵容,又岂是他翻脸说不要就可以从此不要?”
眼前岚王,是唐修璟从未见过模样。
既非陪在皇帝身边时温和内敛,亦不似多年前年少冲动青涩。只披中衣,却是庄严华贵压迫十足,倒是很像……很像锦裕十年人们口中大夏那个强大、高高在上、只手遮天“摄政王”。
唐修璟偷偷缩缩脖子。
但庄青瞿自己知道,此刻其实他也并不是那个摄政王。他这些年,有过很多种样子,从青涩少年蜕变成为摄政王再到时日今日锦裕帝背后君明臣贤庄青瞿。回首去看,却又都不是。
那实是条无比漫长弯路。
其间种种傻事,不忍卒睹。
锦裕四年出征瀛洲,他与师律三个月踏平瀛都。回到华都后举国振奋欢庆。宴语凉边不吝厚重封赏,边毫不犹豫收回他手中兵权。
可没过多久,宴语凉又不得不将兵权还给他。
让他继续收复北疆失地,反攻越陆赶走落云军护送越陆王回国。大军回京师,皇帝又收他兵权。
苏栩都气死:“总这搞,什意思!这狗皇帝简直过河拆桥欺人太甚!少主们——”
少主已入宫。
有战功以后,庄青瞿在朝地位飞冲天,锦裕帝再也无法轻易将他拒之宫外。可纵然近得身,却依旧是明显防备疏离。
庄青瞿拼尽全力收复失地,奢望着能讨回他丝欢心。
结果倒好,人家是铁心不要他。防着他、躲着他,觉得他疯。很好。阿昭真不愧是他早早相中大夏天子,果然翻脸无情帝王家。
……可他毕竟也给他出那多力,总得讨回来点什吧?
楚微宫中旧梦重演。
浴血浴火之后从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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