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忘,这个人是他肚子里蛔虫。他就别想有什情绪瞒过他。
“到底在想什?莫不是……在想澹台?”
宴语凉:“不是!”
庄青瞿:“嗯,知道。逗你,可阿昭你看,你若直憋着不说,也会不安、也会禁不住胡思乱想。所以……”
他亲亲他额头:“告诉?”
宴语凉点头,声音哑涩:“先抱抱,好不好。”
“好。”
庄青瞿抱住他。继续温柔地亲吻他,点点轻啄过,鼻尖、唇角。不沾染任何情欲,只有无尽安抚和疼爱。
“阿昭。无需担心,们经历过那多,你什都可以告诉。”
“不可能再有什能动摇待阿昭心,不要怕。”
他说着撩起热水去宴语凉肩头,俊美脸上尽是温柔。那样爱抚,让宴语凉有如溺水之人获得丝喘息,又如同千刀万剐之人有有片刻镇痛。
可旦细想,却只更心如刀绞。
“母妃当年……”半晌,他涩然道,“不是病死,而是被郁鸢贵妃害死。”
庄青瞿:“什?”
他眼中震惊,继而是心痛与不忍。
宴语凉垂眸。
他母妃确实不是病死,而是在个冬雪夜里,在他面前生生被郁鸢贵妃群侍女和侍卫们推入莲花池。
而他那时就在假山后面,服侍母妃贴身侍女捂紧他嘴,那天奇冷,只两个人滚烫眼泪直无声在掉。
母妃死后没多久,他就被送到郁鸢贵妃身边,毕恭毕敬、夹缝求生。
那多年,没人知道他知道当年内情,甚至没人怀疑过他知道。大家都只看他老老实实伺候着三皇子,尽心尽力。渐渐对他没有半点防备心。
宣明三十五年,三皇子与太子不睦,被太子怒之下放火烧死。
郁鸢贵妃从未受过这般打击,夜白头卧病不起。
宴语凉牵着九岁幼弟宴落英去看望她。郁鸢贵妃自知大限将至,求宴语凉替她照顾幼子。她觉得二皇子宅心仁厚、是个好孩子,亦求他不要记恨她过去许多年苛责薄待他。
宴语凉垂眸:“不会,宴昭又怎会因那些小事记恨贵妃娘娘?”
“就算记恨,也绝不会只是因……那些小事。”
贵妃抹慈爱微笑僵在脸上,杏眼睁大。铺天盖地心虚袭来,她毛骨悚然又不可置信:“你、你……”
“直知道。”
“十年前贵妃娘娘对生母做什,亲眼所见。好在这世上善恶终有报,贵妃娘娘如今也亲自尝到失去至亲痛楚,阿宁英年早逝……甚是遗憾。”
“罢。贵妃好好养病就是,儿臣告退。”
“咳,咳咳咳,你等等,你……你说清楚!”床上贵妃死命扑,却不曾抓到宴语凉离去衣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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