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皂角。
而宴语凉半张脸没在泉水里,发着呆神游天外,咕噜噜吐泡泡。
他在幽澜城头疼躺几天之后,之后也没再疼,他又继续活泼开朗上蹿下跳。找到药草也由军医晒干封存,又多又好。
岚王对澹台泓醋,此次也吃得非常适可而止。
听闻澹台泓跟着皇帝找几天药,他也只是冷着脸摆出不高兴,却不再是如上次般无数濒临崩溃激烈情绪。
但宴语凉还是怕他委屈,跟他解释很多。
把他如何遇上澹台泓,如何找药,说什做什事无巨细都说。为让庄青瞿安心,他甚至连廖曦事情都说。
那夜,庄青瞿抱着他翻云覆雨。完以后把他抱在怀中十指紧扣,沙哑着嗓子告诉他,知道,相信阿昭。
阿昭放心。虽小气些,却又不是不讲道理。
他说,比澹台好。
比他坦率、比他执着,比他更爱阿昭。
他赢不。从小就没赢过,长大更赢不。
又说阿昭你真傻,你是去替找药,难道还要借故胡思乱想、去怪你?在你心里就那无理取闹?
不是。
长发点点洗净,宴语凉数次欲言又止。
额角又开始微微抽痛。泉水滚烫,他却觉得他指尖和胸口都那冰凉。身边小风灯忽明忽暗,就好像他杂乱无章心。
“青瞿……”
锦裕帝很少有这种混乱时候。直到这刻,他都不确定,他要说什?
失忆前事情,他其实可以不记得。
就算永远都“不记得”也无可厚非。
岚王直待他很好。经历过那多伤心事以后却依旧不变心甘情愿想要护着他。他又何必要旧时重提。
不提就能直这相亲相爱地重新来过。反而是提,他怕亲手摧毁眼前同样点滴构建、真实无比甜蜜。
他是皇帝。当年大夏风雨飘摇,他自有他难处。他也不是神明不可能面面俱到,也有身不由己,必须要牺牲、注定要辜负人。
他是不对,却也不是故意。
幸好切还来得及,以后待他好就是。
从今往后用辈子温柔补偿他,以前伤疤是不是就可以不揭。岚王直替他隐瞒直替他遮掩,直都说“阿昭从未做错什”,岚王必也不想他旧事重提。
宴语凉闭上眼睛。
鼻子却很酸,沁得脑子疼。
阵水声。岚王结实而匀称手臂自后环住他腰,轻轻吻他。淡淡风灯,他看到那双浅浅明眸里,混着心疼与担忧。
“在,阿昭。直都在。”
“家阿昭以前直很开心,近来却怎?还学会藏心事,还学会强颜欢笑。拂陵都说你近来不乖。”
宴语凉眼眶更是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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