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画像交给手保镖,打个请手势:“掸邦军警应该很快就要来包围这里——上车吧秦队,欢迎合作。”
远处山路上树影呼啸,风中正隐约传来军用卡车飞驰声响。
秦川为人倒挺干脆,啥都没带,提脚就走,在保镖“护送”下弯腰钻进车门,随即十多辆防弹吉普车掉头向集市外驶去,噗通噗通几声闷响,将满地尸体碾压出道长长血路。
“所以年前到底发生什?”窗外景物迅速飞退,秦川被两名持枪保镖夹在后座中间,在行驶颠簸中闲聊般问:“马里纳亚海沟下线整整年,估计连国际刑警都以为你已经死,还有传说名卧底单枪匹马狙击掉你整支武装部队——哎,所以传言到底是不是真?”
鲨鱼从副驾座扭过头盯着他,眼神直勾勾地,脸上不辨喜怒。
车厢里除轰鸣之外安静异常,足足过很久,正当秦川以为他不打算回答时候,鲨鱼突然毫无预兆地开口反问:
“你知道‘画师’吗?”
“谁?”
鲨鱼慢慢笑起来,瞳孔深处闪烁着阴冷苍蓝。
“十年前,最得力安全主管亚瑟在东南亚落网,而用尽办法都查不出幕后那只手是谁,最后便以为警方只是多点运气。直到年前他终于亲身出现在面前,如同地狱中前来索命厉鬼,才意识到原来这多年过去,在北美出售芬太尼、在墨西哥建立冰毒工厂、在荷兰架设深网服务器,让连发三道红色通缉令国际刑警都束手无策,却始终没走出过他狙击范围。”
“画师,”鲨鱼顿顿,轻声道:“把他带到面前不是运气,而是命运。”
秦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问:“但你还活着,那想必是他死?”
车前大片罂粟田望无际,在阳光下泼泼洒洒。鲨鱼回头望向前方,后视镜中映出他那双带着笑容灰蓝色眼睛,仿佛遥遥惦念故人,但其中嗜血暗示却令人毛骨悚然。
“不,命运对他非常残忍——还活着,而他没死成。”
秦川眼皮不祥地跳,而鲨鱼语气却异常温柔:
“看,你眼前这片大地,是‘画师’曾经到过地方——”
远处迷彩卡车包围集市,而车队已浩浩荡荡向北而去。山巅之下国土辽阔,国界碑隐没在崇山峻岭中,反射出微渺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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