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旋律和韵味混合交杂中倾其所有,描绘出个个无与伦比情节和帧帧难以描述画面。
他就像是盛开在午夜里某种植物,在酒色和空虚中燃烧生命,从生命灰烬中汲取养分,以自己心肝和血气为代价竭力燃烧,换取那刹那间即能凝固为永恒灵感。
段寒之是个已经把导演当成艺术人,大凡这种人天生在感知上比别人要求得更多,也更容易饥渴焦灼,但是他们都被迫于、或有意识保持这种饥渴状态。无法得到满足表现欲望促使他们更加淋漓尽致创作,那是他们艺术生命力来源。
段寒之低下头。
霏霏细雨中,街道边霓虹灯焕发出迷离光。个人站在酒店楼下,抬起头,穿过雨幕来仰望他。
那是卫鸿。
刹那间他们仿佛站在个世界两端,在他们之间雨幕和烟尘都渐渐淡开,人流散去不见,车水马龙,恍然成为静止背景。
段寒之默默注视卫鸿会儿,然后轻轻放下窗帘。
落地窗后,半点灯光不见。
卫老爷子坐在房间里,听着卫母呜呜抽噎声,终于忍不住发怒道:“别吵!”
卫母哭声停顿下,紧接着更大更嘹亮响起:“呜呜呜呜,儿子……呜呜呜……造什孽哇……”
突然外边大门砰声被推开,卫父赶紧冲出去,果然只见卫鸿站在门口。
“你,你到哪里去!”卫父话出口就发现儿子情况不对,卫鸿基本不抽烟,很少喝酒,是个生活非常自律、习惯非常健康男人。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喝得醉醺醺,站都站不稳,在客厅昏暗灯光下他脸看上去悲伤得好像马上就要哭出声来。
“你这是,这是干什?”卫父忍不住心惊胆战数落。
“爸,妈,”卫鸿说,“想跟你们谈谈。”
卫母冲出来:“你这是上哪儿去?怎喝成这个样子?快快快进来,不要站在那里,有什话等会儿再说……”
卫鸿下子挥开卫母手,虽然他喝上头,但是这个动作却非常果断,非常坚定。
“爸,妈,对不起。”卫鸿声音极其冷静,点也不像喝多人,“对不起您二老,但是不跟你们回去,要留在这里。”
卫母忍不住直跺脚:“你说什!你胡说八道什呀!”
卫鸿淡淡笑下,“小时候到现在,你们就直说不是个听话孩子。其实小时候也疑惑过,是真想做个好孩子,但是不知道为什想跟你们想始终就是有不同。尝试着听你们话,但是无法忽视自己思想和感情,是个人,有喜怒哀乐,不想按照你们五十年代人那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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