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离开,楚汛看着合上门,莫名有些失落,站在原地,叹口气。小蔺其实也没那喜欢他吧,到底是几句话就被打发。
这时,门突然被推开,蔺焰尘折回来。
楚汛怔忡,问:“你怎回来?”
蔺焰尘闷声傻乎乎地说:“阿汛,你今晚睡觉记得把门锁上,把你证件都藏好,怕忍不住趁你睡觉过来偷走,好让你不离开。”
楚汛傻眼,呆站着,手足无措:“……”
蔺焰尘眼角还带着泪,却对他露出个笑脸:“开玩笑,不会偷。阿汛,现在开心点吗?”
楚汛鼻酸,迟疑着,点点头。
“不想看到你不开心。”蔺焰尘认认真真地说,“真走,阿汛,希望你就算是睡觉时梦见,也是笑着,没有眼泪。”
“晚安,阿汛。”
楚汛心底像是万般柔情决堤,汇聚在起,到嘴边,变作句意味深长似叹息:“晚安,小蔺。”
楚汛晚上辗转反侧,枕头都哭湿。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回事,他以为自己是个坚强人,当初得知自己不幸患上绝症,他都没掉滴眼泪,现在只是个小小分别,居然哭成这样。
生生熬到凌晨两点,吞片镇定片,终于睡着。
第二天早上是蔺焰尘叫他起床。
早上八点,十分准时。
这也是这段时间以来,头次蔺焰尘比他起得早。
蔺焰尘眼底还有些消不去红血丝,眼眶边有熬夜产生黑眼圈影子,但把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丝不苟,他洗个澡,换身三件套正式西装,戴上块表,别上钻石领针,梳头发,做发型,别说刮干净胡子,连眉毛杂毛都修,像是变得个人,英俊咄咄逼人。
楚汛看愣眼。
蔺焰尘从没有在楚汛面前打扮成这样过,但今天是要送楚汛走,他想在最后给楚汛留个最好印象,记住他最英俊样子。
蔺焰尘夜没睡,整理好情绪,他见楚汛这样望着自己,不好意思地说:“今天好看吗?”
楚汛点头:“好看。”
蔺焰尘勉强笑笑:“那就好,等你,你不用着急,时间还很早,就算路上堵车都来得及。”
其实没什东西好整理,他跟着蔺焰尘出发时就没带什,倒是路上买很多东西他想带回去,他每收拾件都会想起和蔺焰尘在起时事情。
不能和蔺焰尘在起,至少让他带上回忆和纪念品。
他拖拖拉拉,洗漱穿衣,加上整理就用去个半小时,整理好行李去吃早饭,吃完就该走。
不知道是不是人在难过时会忘记饥饿,楚汛点也不觉得饿,而且食物莫名变得油腻恶心,难以下咽,他只吃几口,实在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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