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汛有时觉得小蔺像是十**岁,没到二十几,不然为何如此精力旺盛,犹如个高中男生,满脑子塞着黄色废料。这点叫他又爱又怕,他喜欢小蔺这样年轻活泼感觉,满心满意地需要他,可岁月不饶人,他病体老躯跟不上年轻人快节奏。
他才不要什都配合蔺焰尘,应当是蔺焰尘来配合他,不然,这到底算谁在嫖谁呢?
楚汛装作不懂他言外之意:“坐飞机那累,得睡觉,为接下去旅行养精蓄锐。”
蔺焰尘颇为失望,他以为楚汛会比他感兴趣,昨天晚上在车里玩不就是楚汛提出来?在飞机上不是更有趣?楚汛竟然无动于衷?蔺焰尘眼睁睁看着楚汛脱外套和鞋子,在床上躺下,盖上毯子。
他静默片刻,悄悄走近,发现楚汛真睡去,安然自若。
搞错没?蔺焰尘服气。
他还不至于猴急到对睡着人出手,你情愿才是最好。
气流颠簸和高空中压强把这场觉睡得很不安稳。
楚汛做场梦,据说做梦是浅层睡眠表现,所以会越睡越累。
他梦见自己在少年时代,他绞尽脑汁给季天泽写情书,恨不得把自己心掏出来,却怎写都不满意,急得满头大汗,终于写出封字字斟酌告白,但他不记得具体内容,就记得自己偷偷藏在贴近心口衣服内袋,焐到发热才送给季天泽,季天泽看以后却笑话他:“楚汛,把你当成朋友,你却在用下-流眼光看吗?没想到你是个恶心同性恋怪物。”
他身边突然冒出许多看不清面孔憧憧人影,嬉笑着附和:
“真是令人作呕。”
“没想到楚汛是这样人。”
“早就听说楚经理是同性恋,他该不会想潜-规-则吧?可得当心。”
“他是男同性恋,定私生活混-乱。”
“说不定患有性-病。”
“哈哈哈哈,他得绝症说不定就是因为私生活太过*-乱。”
楚汛百口莫辩,只想逃跑,路跑回家,想要找个地方躲躲。
爸爸却不许他进门:
“你这孽子!伤风败俗!”
“最好死在外面,百!死也休想把你葬进们老家祖坟!”
“怎就生你这个不孝东西,害得也丢尽颜面。”
楚汛被赶来赶去,天下之大,竟然无他可立身之地。
他着急、茫然、伤心、绝望。
为什呢?他是做错什?只是因为他生而为男人,又天生就喜欢男人吗?就因为这样他就得受尽折磨、不得好死吗?
忽地有人抓住他手,唤他名字:“阿汛,阿汛……”
楚汛终于被唤醒过来,他睁开眼睛,蔺焰尘脸映入眼帘,有些模糊。
他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满面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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