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再度生龙活虎。
很多时候,他带给简清嵘种错觉:83号是健康,已经能和污染源共存。
日子天天过去,温时从职工这两日明显烦躁表情中,知道离被销毁日子近。
上次在档案任务中,临近过年夜,职工表现出便是这种要加班烦躁。
83号会在过年那天被处理掉。
眼睛里流下恐怖脓水,这是身体系统崩溃前兆,温时背对着简清嵘躺着,面无表情要擦掉。双冰凉手却提前拿着纸巾,帮他抹去。
温时猛地转过身,就看到简清嵘不知何时拔针管,站在他床侧,皱眉望着愈发虚弱瘦弱身躯。
“你脸……”简清嵘第次主动和温时说话:“有些记不清。”
别说他记不清,温时对着镜子都没看清过,游戏天到晚就知道到处糊马赛克,大抵是为不让简清嵘记清自己音容相貌,对未来产生过大影响。
温时正想着要用什理由搪塞过去,门外忽然传来交谈声。
职工抱怨带着强烈怨念。
“今年又是值班,已经两年没陪家里人过年,这破排班。”
“谁不是呢?”
很讽刺是,他们也知道过年意义。
温时现在连坐起来都有些费劲,先前角色扮演中,他几乎都在复述记忆中83号说过话,做过事,力求让过去偏差变小。
但这次不样。
靠在床头,他想很久,只说句话:“还会回来找你,定。”
最后两个字很轻,语气也毫无起伏,却带着种说不出力量感。
简清嵘静伫良久,向看不出多余神情脸上,如今带着丝复杂,他忽然问出个对彼此来说都有些幼稚问题:“如果你回来,认不出该怎办?”
倘若不是现在连抬手力气都没有,温时真想揉揉这张脸。不如往日冷硬脸庞柔和下来时候,会自然而然流露出股脆弱感。
这个时候简清嵘是真很好骗,虽然理智告诉他83号死定,但简清嵘还是拼命从细枝末节中挖掘83号能活证据。
人类不可能有83号这样明媚品质,每次从实验室回来,也不见83号叫痛,对方不曾患有无痛症,有次半夜不小心撞到桌子,83号还捂着额头嗷呜着叫唤会儿。
也许,83号真存在什特别身份,比如下凡历劫小仙人,童话故事里某个善良精怪……为洗脑实验体,疗养院提供书籍,有专门写这些内容,还有涉及因果轮回,告诉他们这辈子受苦越多,下辈子越幸福。
简清嵘向最讨厌这些文字描述,唯独这次,他想要相信。
“那们就定个暗号。”温时伸出手和他拉钩:“有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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