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方伊池吃惊地瞪大眼睛。
原来六爷也在六国饭店呢!
贺作舟嘴唇抿成条线,风般走到楼梯口,站定,冷着嗓子叫他:“小凤凰!”
方伊池神情由惊讶转化为欣喜,然后揣着手乖乖地跑过去。
清清秀秀个穿长衫小爷们儿,甩着袖子,像是扑闪着翅膀往六爷怀里扑腾鸟。
贺作舟伸出只手,方伊池毫不犹豫地握住,继而自然而然地溜到贺作舟身后。
贺作舟捏着他小手,恨恨道:“你也是个小挨刀,上哪儿都让担心。”
六爷把身上外套脱下,披在方伊池肩头,见他腮帮子微微鼓起,冷嘲热讽:“还不服气啊?”
方伊池立在贺作舟身旁,梗着脖子不吭声。
六爷又骂声:“小挨刀。”
他气鼓鼓地反驳:“不是。”
“怎不是?”贺作舟捏住他手腕子,看上面刚被捏出红印儿,皱着眉嘀咕,“就知道往心口拉口子,不是小挨刀,是什?”
“六爷说瞎话。”方伊池还是不服气,嘀嘀咕咕。
结果话刚说出口,就被贺作舟重新塞到身后去。
方伊池光顾着和六爷讲话,此刻见贺作舟副兴师问罪架势,才意识到中间还夹着个阿清,连忙去阻拦:“六爷,那是阿清爹。”
若是随便个地痞流氓,贺作舟自然不会留手,但要是阿清爹,于情于理都得先问句。
毕竟阿清是小凤凰朋友。
方伊池知道阿清爹好赌,却没想到赌瘾已经大到这种地步,不禁蹙眉。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像当初方伊池拼命去救方伊静样,阿清也拼尽全力维持着家里生计。
这个时候方伊池也该劝上句“当断则断”,像阿清劝他和方伊静断那样,但妹妹和亲生爹娘又是不同。
在世上走遭,命是生身父母给,所以在道理上,儿女总是欠着分。
再者,阿清母亲体弱多病,方伊池还记得阿清曾经劝过母亲和父亲和离,但母亲身体实在不好,加上离婚手续必须双方同意,再进行签署,于是事情拖再拖,终究到如今这番田地。
总而言之,事情根本不是“当断则断”四个字可以解决。
家家有本难念经,就算阿清真下决心去断绝关系,他们也不能在六国饭店撕破脸。
六爷显然也想到这层,低头瞧瞧方伊池,发现他正在偷偷摸摸地向阿清招手。
有六爷在,阿清顺利地走到方伊池身旁。
“阿清,你准备……”他欲言又止。
阿清叹口气,明白他意思:“晓得。”
方伊池松口气。
只要心里门儿清,事情还是有回旋余地。
“把人给带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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