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又像是想摸摸他头,却叹口气,把手放回桌上。
“带几天药?”周洛阳问。
“三天,够,”杜景说,“不想折腾,睡醒再说,睡吧。”
周洛阳说:“想洗漱。”
“让你不要吃零食。”
杜景只好起身,到餐车去,找小卖部值班人员,给周洛阳买来牙膏牙刷与毛巾,周洛阳洗过澡后觉得很舒服,直以来他不太适应北方生活,这看来似乎也不错,以后可以和杜景偶尔去去洗浴中心。
他躺在上铺,杜景睡下铺,周洛阳探头看眼,想朝他说声晚安,见杜景睁着眼,没盖被子,上身衬衣,下身西裤,铺位太短,两腿只能不舒服地稍稍曲着。
“睡不着?”周洛阳问。
“在想从前事。”杜景答道。
“给你。”
周洛阳手从上铺递下件东西,杜景抬头。
“这快?”
那是周洛阳答应,装好表链后送给杜景手表,已被周洛阳装好钢链。
“庆祝你入职。”周洛阳轻松地答道,“你找份有趣工作,虽然不知道什促使你进这行,不过想定也有你自己理想吧。”
杜景抬手,握住周洛阳手指,那块表便从周洛阳手中滑到杜景手腕上。周洛阳甚至没有看,捏下表扣,声轻响,系上。
松紧程度刚好,就像特地为他度身定做般。
“换回来。”周洛阳又说,以手指勾起杜景手腕上橡皮筋,把它扯走。
“等等……”杜景收回手腕,周洛阳却没有松手,把橡皮筋直接扯断。
两人陷入沉默中,杜景在这黑暗里开口,说:“掉哪儿?”
“别找,”周洛阳说,“不要,都结束。”
杜景没有坚持。
他把表调整到手腕朝向自己面,借着微弱光线欣赏表盘,十二角型中,三个直角方块错开,缓慢走动,它们在天中错落旋转,到得午夜十二点与正午十二点这两个特殊时刻,三个方块经过漫长旋转之后,同时归位,犹如朵靛蓝色绽放玫瑰。
杜景答道:“谢谢,会为这个理想奉献生。”
“‘理想’也许时走时停,”周洛阳声音在上铺说,“它岁数太大,不敢乱拆乱动,有时候你也许还得在这上面花点力气。”
杜景答道:“选择它,就注定要花力气。世间熙熙攘攘,谁又何尝不是?”
暗夜里,杜景始终看着表盘上时间点滴流逝,足足半小时过去。
周洛阳又说:“喜欢这件礼物?别看,陪你睡?”
杜景朝旁不舒服地挪挪:“太挤,不勉强。”
周洛阳于是又从铺位上下来,算上昨夜,杜景应该又有两天失眠。
火车卧铺非常狭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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