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需要与除自己之外人朝夕相处,这点也引起周洛阳焦虑,但看样子班主任确实兑现他承诺,为乐遥安排个懂事又礼貌室友。张亚伦母亲是外籍,在大使馆工作,父亲则是文化学者,看上去随和又好相处。
“乐遥就拜托你。”周洛阳没有请张亚伦吃饭,也没有特地说什,缘因他觉得不需要。能否互相信任,都是命运注定,合不来人之间,说再多做再多也没用。
按班主任要求,残障学生没有特别待遇,乐遥需要尽可能地独立起来,让他自己去做每件事,周洛阳不能插手,且报到过后,就必须尽快离开校园。杜景检查所有生活必需品,又去楼下超市帮乐遥买些零食。周洛阳便被要求离开学校,礼拜五傍晚再来接弟弟回家。
站在校门口外,看那几栋教学楼时,学生们已经去上课,从这里看不见三楼教室,但周洛阳知道弟弟已经在教室里,摊开书本,跟着听他第节课。
此刻他心情极其复杂。
“乐遥不是生来就这样。”杜景在周洛阳身后说。
“嗯,”周洛阳说,“不是,车祸前,他直是个健康快乐小孩。”
杜景说:“所以他能习惯,不过是回到自己年多前人生而已,他等待这个机会太久。”
周洛阳与弟弟从小接触机会不算太多,直到那场车祸以后,他才开始抚养并照顾乐遥。他相信杜景更能理解乐遥心态,毕竟他们有过样痛苦。
细说起来,困扰杜景问题还更长远些,他病是与生俱来。
“现在做什?”杜景问。
“不知道,你呢?”周洛阳有点迷茫,杜景到来打乱他人生,令他夜间仿佛失去自己生活。乐遥入学,反而令他有点失去生活目标。
杜景:“原本没出现,你今天是什安排?”
周洛阳想起来,说:“找个合伙人,商量开店事。”
“谁给你介绍余健强?”
“方洲。”
杜景嘴唇稍动下,周洛阳看出他口型是在骂人,直知道他俩不对付,说道:“你又有什意见?”
“没有意见。”杜景答道,发动他车,周洛阳说:“你去哪儿?”
“翘班去玩,”杜景好整以暇道,“想去哪里玩?”
周洛阳才想起杜景还要上班,说道:“回你公司去,不管哪个公司,当卧底或做侦探。自己去考察店面,晚上……”
杜景脸色明显沉下来,什也没说,打方向盘离开。
周洛阳说到半,看脸色,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又犯病,正想解释几句,但按杜景脾气,只要开个头,后面就怎解释都没用。
杜景把车停在路边,只说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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