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必须先下个VPN软件,才能注册新邮箱。”
“你可以先用。”周洛阳说,并把自己苹果ID写在张小纸条上,递给杜景。
接着,杜景重新申请个微信号,用于联系。
周洛阳那时还不知道这个举动意味着什,很长段时间后,回想起往事,才感觉到那个晚上,对杜景而言,应该代表他新生。
停车场里,杜景拉开车门,坐进来,周洛阳身上盖着运动外套,蜷在副驾驶位上,侧头注视他,杜景嘴角还带着被他拳揍过轻微红肿。
杜景把其中杯咖啡递给周洛阳。
“你最好给解释清楚。”周洛阳冷冷道。
杜景松下衬衣领子,说:“勒得太死,快透不过气来。”
说着他翻出药盒,倒出几颗白、红药片,看也不看便拍进嘴里,用咖啡送服下去。
“昨晚睡多久?”周洛阳说。
“没睡。”杜景答道。
“那还喝咖啡?!”周洛阳说,“不要命!”
杜景说:“只喝口。”
周洛阳问:“这是余健强公司?”
杜景在手机上打行字给周洛阳看:【车里有监控】。
周洛阳只得不问,说:“找个地方睡会儿吧,这些年里失眠有减轻吗?”
“没有,”杜景说,“比以前更严重。”
周洛阳:“吃药也比以前多。”
杜景看眼手机,知道周洛阳没有看他设备,只要他不在时候,周洛阳从来不乱翻,与从前样,想翻时候,只会当着他面翻。
杜景也很坦荡,没什不能见人——至少对他与周洛阳关系来说如此。
“家里没有留给你现金?”杜景问。
“没有。”周洛阳答道,“欠下不少债务,爷爷遗嘱立给,债务也起继承。值钱东西早在他去世前,就被姑、叔叔他们瓜分完,现在去仓库里只剩点破烂。”
杜景又说:“你爸爸呢?他不管?”
“死。”周洛阳答道,“前年年底,在羽田机场路上出车祸,乐遥就是因为这场车祸,落下半身不遂。”
“对不起,”杜景说,“本想说你变不少。”
“没关系,碰上这多事,总会有所改变。”周洛阳轻松地说,“无论发生什,日子总要过,人来人往,天地众生无停驻,万物川流不息。”
杜景:“赫拉克利特。”
车在鼓楼斜街前停下,这片是宛市老城区,奥迪在狭隘平房巷外掉头极其艰难,就像游进大量盘结海藻区尾鲨鱼,路边人还不停按老式自行车铃铛,叮叮作响,从车窗外望进来,好奇杜景,也好奇杜景脸上那道疤。
杜景现在已经不太在意旁人眼神,别人看他脸上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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